离月和宁宁开心的围过去,一口一个状元的叫着,季墨阳翻身下马,面容沉静看不出喜怒,一双眼在黑夜中肆无忌惮的看向宋絮晚。
皎洁的月光像是白沙一样从天幕倾泄而下,宋絮晚娴静的站在二十步远的地方,脸上似有忧伤,细看之下眸中隐有泪光,有一个多月没有见到她了,他心口忽的一窒,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闵绒雪见季墨阳神情不对,直奔宋絮晚而去,她加快脚步上前挡住了季墨阳,扬声道:“周大人和宋夫人听说你得了状元,正要恭喜你呢,可巧宋夫人刚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你快恭喜下周大人和宋夫人。”
季墨阳脚步一顿,什么?一个月的身孕?
他们最后一次是二月十八他生日,他记得宋絮晚的月信,是每月二十前面一两天,今天刚好是四月十八,要是那次或者之前就有了,宋絮晚应该有两个月的身孕。
现在是一个多月的身孕?那就是那次之后来了月信,月信之后,她和周明海有过?
电光石火间,他想起来那晚夜闯周府不得,醉酒睡在白芷家里,醒来的时候,鲁正文说他抱着胳膊喊了一夜的疼,那是蛊虫在提醒他,宋絮晚在和别人欢好吗?
他不可置信的往宋絮晚那边看去,眼中的迷茫逐渐化为痛苦,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会和周明海?
脚步沉重犹如灌铅,他倔强的往前走,要问一问宋絮晚,为什么会这样,她怎么可以这样?这样随意背叛他们之间的感情!
闵绒雪极力阻挡季墨阳往前的步伐,咬牙小声道:“都是人,你要闹得大家都知道吗?”
那想要前进的所有意志,瞬间被一把名为礼教的大刀斩断,季墨阳硬生生停了脚步,他痛苦悲愤的看向宋絮晚。
无声的嘶吼着,为什么?
四周季府的人,周府所有的护卫丫鬟,还有买了酒才跟上来的鲁正文,都往季墨阳这边看过来,他拳头握的咯吱响,身子麻木的动不了,只有眼睛直盯着宋絮晚,不移分毫。
周明海也察觉到季墨阳神情不对,这人之前不是还礼貌的和他道歉,似乎有痛改前非的迹象,怎么今日得了状元,竟然要猖狂起来不成?
他踏前一步挡住宋絮晚,摆出了当家正夫的姿势,凉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