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到赤砂楼。
楚离牵着周雪容缓缓上楼。
百里雷已经到了，他旁边坐了个面容陌生的女子。
楚离蹙了蹙眉，下意识的觉得那女子落到他们身上的目光让他不喜。
他错了错身，将周雪容挡在身后。
百里雷察觉到了楚离的目光，笑道：“这是我府上的姬妾。想着姩小姐是女眷，我才将她带上。”
云绮冲着两人笑笑，突然开口。
是字正腔圆的大乾话：“这位小姐可是姓周？”
云绮自然是认识周雪容的。
早些年，她和周洵川没在京城时，周雪容被她哄得还私底下叫过她娘，甚至暗恨楚泠玥，更是与她通了不少书信。
后来进京后，悄悄见过几回面。
进府后，更是见过。
不过次数不多。
而且眼前的周雪容，整个人的变化似乎极大。
楚离一下子就警醒起来。
云绮的声音太让他熟悉了。
甚至在他年少的梦中出现过很多回。
最清楚的一回，是她说：这样没用的儿子，我才不要，杀了吧。
他一直以为，她是他的母亲，是楚泠玥。
直到后来，才发现一切不过是她针对他的一场计谋。
楚离深身紧绷了一瞬，攥起的拳头青筋暴起。
原来，她在这里。
一旁的周雪容感觉到了楚离情绪的变化，死死地拉住了他的袖子，一脸好奇地看向云绮：
“你是谁啊？你长得真丑。不好看。”
云绮：……
这个该死的丫头，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周雪容又继续道：“你说的是谁啊？我叫姩姩，我不叫周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