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丝笑容:“爹这两天胃口不好,你们吃吧。”见两个孩子还在犹豫,他又补充道:“听话,吃完了好干活。”
看着两个孩子小心翼翼地分着吃完包子,苏震内心五味杂陈。自从被流放至此,若不是瑾儿暗中接济,恐怕以后连这一口热乎饭都难以维持。想到女儿,他的目光不自觉地望向远方,不知她如今可好。
“爹,”苏玥小声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马厩的活我们已经很熟悉了,不用麻烦别人。”
苏震伸手揉了揉小儿子的头发:“放心,爹心里有数。”
待孩子们走后,苏震从破旧的衣袖中摸出一百文钱。这流放村虽名为村子,实则是个不大不小的镇子,汇集了各色人等。充军的、赦免的、有罪的,杂居一处,鱼龙混杂。
三个月的时光,足够苏震摸清这里的门道。他不愧是曾经的御史,对人情世故的把握分毫不差。很快,他便找到了两个可靠的帮手。
当他们抵达马厩时,夕阳已经将天际染成一片血红。苏晏和苏玥正合力拖着一捆沉重的牧草,那捆草足有百来斤重,压得两个孩子喘不过气来。
“住手!”苏震快步上前,“这么重的草,怎能让你们搬?”
“爹”苏晏抬头,额头上的汗珠在夕阳下闪着微光,“保长说必须在天黑前”
“我知道。”苏震打断了儿子的话,向身后使了个眼色。两个身强力壮的汉子立即上前接手。
保长安排这个刁钻的时间,无非是存心为难。但苏震心中已有计较,这保长之位,也该换个明事理的人来坐了。
有了帮手,马厩的活计进展飞快。等收拾完一切,夜色已经完全笼罩了整个村子。
回家的路上,苏震看着两个疲惫的孩子,胸中涌起一股酸楚。这般苦难,本不该由他们来承受。
次日一早,割完麦子后,苏震没有选择去民信局,而是直接去了驿站。这般选择,是为了给那边留条活路。
他将给瑾儿的信亲手交到驿站,做完这一切,心中稍感轻松。殊不知,原本盯梢的人早已撤去大半。在那些人眼中,一个失势的御史,又有多少值得关注的价值?影卫们的注意力,早已转向了昌城府的苏涌。
“月俸八两,每季还有两套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