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之后,她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
“怎么会这样……各地上不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发生,在派驻的时候都会选择互相不认识,甚至有仇的人到同一个地方吗?”
“并且……驻军统领不允许跟当地知府有过多接触,所以驻军统领的营地和府衙所在地一般相隔很远啊!”
宋思安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可能。
但顾翎奕却觉得这世上没什么是利益不能驱使的。
“如果有人先起了这个心思,然后……长年累月地用利益去打动驻军统领呢?”
顾翎奕眯了眯眼。
“我们都知道,朝天坝溃堤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那……之前被贪走的那部分银子去哪了?”
“中饱私囊,饱的到底是谁的囊?又饱了几个人的囊?”
这下不只是宋思安的脸色变了,连一边的林秦山都有些严肃起来。
“官场里最忌讳的就是这样结党营私……更何况如今太子之位空悬,人心浮动……一旦地方上的人勾结起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林秦山这么说完,宋思安倒是觉得有些能理解了。
毕竟按这位陛下对顾翎奕的各种行为来看,他不太在乎地方上的官员情况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连顾翎奕这种封疆大吏的行为他都不在乎,更何况是江川这种地方。
既不是离京城最近的,又不是边陲地区需要特殊关注。
或许每年仁灵帝最关心江川的时候,就是秋收完户部上报收成的时候。
“并且,古三他们还特意去问了驻军那边的人,确实前段日子见过驻军统领。不过大家都觉得,他是来赈灾的。”
“真是赈灾怎么可能会不出现在第一线?只怕如今,他正跟姓汤的在一起清点财产分赃呢。”
“倒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你有计划了吗?”
问出这句话之后,宋思安却仿佛想起了什么,偏了偏头。
“对了,今日在堤坝上,我听闻那师爷叫你‘宋员外’?这是怎么回事?”
顾翎奕微微翘起嘴角。
“我要与他谈合作,自然不可能说我的真实身份,我就随便编了个名字,一时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