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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决堤的,是泽泰大江上最重要的那个堤坝,朝天坝!”
宋思安惊得站了起来。
“什么!?”
“江川的这群蠢货!”顾翎奕也恨铁不成钢,“明明知道每一年泽泰大江都有枯水期和丰水期,那么大的一条河流,丰水期若是没有朝天坝分流,下面的定界如何接得住?!”
“每一年朝廷都要拨一大笔银子到江川去就是为了要让这些官员好好的修筑那个朝天坝!现在倒好,居然能把朝天坝放到决堤!”
“每年支出那么多,哪怕那些人一人贪一点,但凡留些余地出来,都不至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如今朝天坝溃堤,江川的人才想起来到京城求助……”
顾翎奕气得一巴掌拍在书桌上,茶杯都被震得跳了两跳。
“若不是事情严重到无法掩盖的地步,只怕他们还不会想要把消息传到京城来!”
宋思安的脸色也难看极了,越想就越是心惊。
“朝天坝溃堤,那整个江川,只怕没一个地方能幸免于难,恐怕全部要被淹了!”
“那下面的千亩良田……”
“我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死的人稍微少些……”
顾翎奕深呼吸了一口。
“毕竟良田没了,等汛期褪去,我们还能再开垦,但人没了,那就是真的什么都没了。”
见他如此惆怅,宋思安也忍不住有些难过起来。
但很快,她还是强行打起精神。
“既然现在已经是这个情况了,那陛下是怎么想的?你说消息是传到金銮殿上去的,那……有商量出一个章程来吗?”
顾翎奕的脸色更难看了。
“若是有了处理章程,我也不必这么气愤了。”
“但陛下偏偏心里有其他想法,如今……这个折子还按在御桌上,没有批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