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
顾淮看着那悬浮的小葱,蓦的想到什么,然后一抬头,只见对面女孩已经用勺子舀起来一勺并喝下。
顾淮顿住,问:“你吃葱?”
叶欣雅霎时身形一僵,心中开始恐慌,然后大脑飞速搜索苏沫是否吃葱。
但以前跟她一块吃饭时也没见她不吃啊,于是叶欣雅心中镇定下来,调整情绪并抬起头。
“能吃的。”叶欣雅道。
顾淮还未说些什么,叶欣雅便又开始说:
“其实小的时候是不太吃,不过在孤儿院吃的都是大伙饭,容不了我太挑。”
“没有人会为你单独做,不吃的话就只能饿着,所以为了活着,后面渐渐的也就都吃了。”
这番话说出的时候,她的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哀伤,再配合眼皮微微下阖,更引的顾淮心脏发颤。
“你受苦了……”顾淮满眼心疼的说。
“我并不觉得我苦,反而那里是能为我遮风挡雨的庇护所,此后多年我也在那长大,我很感激当年孤儿院收留了我。”叶欣雅脸上浮出一抹笑来。
顾淮手指蜷曲,尽管没再说什么,但所有想表达的情绪全部都写在脸上还有眼睛里。
叶欣雅装作是没看到般的继续低头喝汤,但实际上她将顾淮的一切表情都尽览眼底,而后心中勾起唇来。
从孤儿院开始她跟苏沫几乎一直“形影不离”,她简直是太了解她了,说话方式,走路姿态,还有喜好厌恶,甚至某些小动作等。
所以她才有十足的把握她不会露馅。
这一顿饭本是兄妹俩时隔二十年的第一次相聚,但可惜因为没有相认,所以顾淮心生遗憾。
看着还是来时的那个路标,女孩打了车离开。
原地,银色迈凯伦久久没有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