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此地并无你要寻找的师娘!”
一众山匪愈发不敢吭声,家主家主竟然让她离开!陈阿娇稳坐于马上,毫无惧色,从广袖中取出一雕刻精美的小木人,向义纵递去,见义纵不接,她轻笑一声,“这是师姐答应为你雕刻的小木人,你这一去便是三年,她惦念了你三年”
义纵的目光落在陈阿娇的手心,眼中的戾气略微收敛,他勒马退后小半步,面色冰凉地说道:“我再说一遍,此地没有你要寻的师娘!”
她此番前来,想必是因昨日重骑兵队伍中有人身负重伤,故而来央求清儿下山…他已沦为匪寇,又怎能与那些官兵沆瀣一气…
“师哥与师娘已经隐居避世,若不是事态紧迫,娇娇定然不会前来叨扰,还望师哥看在义妁师姐的情分上,准许我入寨拜见师娘!”
“昨日清晨你走得洒脱,将我寨子搞得乌烟瘴气,此刻还有何颜面来求见清儿?!”
“瘴林之中白骨累累,师哥师娘皆是行医之人,难道连行医根本都忘却了?况且娇娇只是略加惩戒,并未赶尽杀绝!”
“略加惩戒?我寨只擒获达官显贵,或是穷凶极恶之徒!有何过错?!是你们误闯瘴林,与我寨有何关系?!”
“那跪地的母牛与放牧的母子与你无关?!”陈阿娇微微一怔,面露惊讶之色,不禁提高了声音向义纵质问道:“那为何我们出林时,你要率全寨之力誓死一搏?!”
“朝廷之人已然来过,又怎能继续避世?!你们中了他人的圈套,我寨已是替罪之羊!横竖都是死,为何不奋力一搏?!”
秋风萧瑟,陈阿娇心猛地一沉,她竭力想活动四肢,却惊觉自己的肢体变得异常沉重且笨拙,好似被寒冰紧紧缚住…
真是好大的一盘棋…这幕后黑手究竟是谁?!舅舅身体每况愈下,难道是因为这皇位?是谁要置阿治于死地?!
她轻吐气息,在寒冷的空气中瞬间凝成白色雾气,她沉默许久,沉凝道:“师哥若知晓娇娇身份,可否信娇娇一回?!今日娇娇在此立誓,必保你全寨安然!我知晓师娘行医有其规矩,不敢强求师哥相助,只求师哥容我入寨!”
见义纵沉默不语,她轻叹一声,婉转道:“娇娇从未离开长安,亦未曾见过义纵与杜若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