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天走到萧风身边,父子俩并肩而立,身形竟有七分相似。他从袖中取出那枚和田玉蝉,玉质在阴云中透着温润的光:“叶正,三十年前码头那把火,你我心里都清楚。今天你想带走静雯,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叶正盯着宁天手中的玉蝉,想起祖父临终前的叮嘱:“宁家的玉蝉出鞘时,叶家的铁门必须关上。”
他身后的护院不自觉后退半步,刀柄上的红缨在风中颤抖。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宁欣怡带着两名警官快步走来,警官肩章上的银星在晨光中格外醒目:“都把武器放下!我们是京城公安局刑侦大队的,现在以涉嫌聚众斗殴为由,要求双方立刻解散!”
叶正看了眼宁欣怡和身后的警察,又看了看宁天腰间的玉蝉,突然仰天大笑:“好好好!宁家果然好手段,连警察都成了你们的家丁!”
他挥手让护院收刀,“宁天,今日我不跟你争。但静雯是叶家的人,迟早要回来。”
说罢,他转身走向汽车,叶伟狠狠瞪了萧风一眼,啐了口唾沫跟上去。车门关闭的瞬间,叶正降下车窗,目光如刀刮过萧风:“小子,我们之间的账,我会跟你慢慢算,你等着。”
汽车引擎轰鸣着驶离,宁府门前的青石板上留着半枚碎核桃。宁天收起玉蝉,拍了拍萧风的肩膀:“进屋吧,要落雪了。”
萧风望着叶家车队消失的方向,雪花终于飘落,落满了他额前的碎发。他知道,叶正那句“慢慢算”不是空话,三十年前的火,昨夜的阁楼,还有宁叶两家盘根错节的恩怨,都像这渐大的风雪,终将汇成淹没一切的洪流。
而他站在洪流中央,左手是叶静雯微凉的手,右手是宁远递来的枪口,背后是宁天沉默的背影——这座看似坚固的宁府,此刻成了他唯一的堡垒,也可能是下一个燃烧的码头仓库。
如今,萧风犯了职场大忌——不能轻易与人树敌。而他却阴差阳错地与叶家成了仇家,而且是政界的庞然大物。当然宁家也会帮自己,可宁家的影响力毕竟是军界,有时候怕是鞭长莫及,远水解不了近渴!
想想都头疼,退缩吗?他的字典里没有“退缩”二字!重回军队吗,让宁家罩着?那与逃跑无异,这绝非萧风能做出之事!也非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