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
“他是专门留下来见你一面的!”宁天的秘书解释道。
“我好大的面子!怎么敢劳驾宁大人来等我!”萧风自嘲道。
萧风接过信封的手有些发颤。他知道,推开这扇车门,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但想起唐婷婷临死前画的“明”字,想起宁欣怡昏迷前那句 “我要死了吗”,他突然笑了——不是愤怒,不是恐惧,而是一种终于触到真相脉络的释然。
他拉开元仲谋给自己准备的车的后车门坐进去,打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张泛黄的出生证明,父亲栏写着“宁天”,母亲栏是被烧毁的痕迹。车窗外,省委大楼的led屏正在播放新闻:“庆东省开展新一轮打黑除恶专项行动,省委书记刘之栋因涉嫌严重违纪被立案调查……”
小车汇入车流向机场疾驰时,萧风摸出那枚银锁,与平安扣上的蛇形纹路严丝合缝。他终于明白,自己不是棋子——而是下棋的人。
凌晨三点,灵武县政府大院的灯光彻夜未熄。萧风摊开宏远集团在当地的投资地图,用红笔在橡胶园旧址画了个圈。窗外,第一缕晨光正刺破云层,远处传来挖掘机进场的轰鸣——那是他调来的工程队,准备连夜开挖被填埋的医疗废料。
手机突然震动,陈默发来一段加密视频。画面里,1995年的缅北孤儿院火光冲天,一个戴叶家徽章的男人正往汽油桶里扔烟头,旁边站着戴黑桃q袖扣的林谦。视频最后一秒,镜头扫过墙角缩成一团的孩子——其中一个手腕上戴着和萧风现在一模一样的银锁。
敲门声突然响起,秘书抱着一摞文件走进来:“萧县长,省环保厅的调查组到了,还有……”她压低声音,“京城来的特派员在会议室等您,说是要讨论‘黑桃皇后’的案情。”
萧风起身时,西装内袋的瑞士银行钥匙硌得他生疼。他知道,这把钥匙打开的不仅是保险柜,更是一张盘根错节的权力网。但此刻,他的掌心不再有汗——因为他终于看清了棋盘上的每一颗棋子,而他的下一步,将是将军。
他推开会议室的门,阳光从百叶窗的缝隙里斜切进来,照亮了长桌尽头那个熟悉的身影。宁天坐在正中央,面前摆着萧风的dna鉴定报告,嘴角扬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欢迎回家,我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