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人吃喝不愁当然是泡汤了。
宋锦嫁过去时,陆家都快揭不开锅了。
婆母总以“官眷”自居,里衣破烂的补丁连着补丁,外衣还要光鲜亮丽。
她嫁进来后,婆母隔几日便要打套足金的头面。好不好看的倒是其次,分量一定得足足的。
好让她带出去招摇过市。
这还不算,丫鬟仆妇小厮买了一大堆。
出趟门,后面跟着好几个,浩浩荡荡一大群人。
当真是过了一把“官眷”的瘾。
这也便罢了。
买的人不使唤,偏偏要拿腔作势的磋磨儿媳妇。
让宋锦奉茶,她哪里能喝出个好坏,只拿温度做文章。一会儿嫌烫嘴,一会儿又嫌冷了她喝的胃痛。
吃个饭让宋锦站在旁边侍奉。
虾要剥的干干净净,虾线不能有一点残留。排骨要剃掉骨头,连骨头渣都不能有。粥要合适的温度,不能凉不能烫。
她年纪大了醒的早,便要宋锦早起。要在她起床前,早早候着给她请安。
一整日下来,宋锦被折腾的腰酸背痛。稍微表现出不满,她便把不敬婆母的大帽子扣下来。
宋锦找陆思贤诉苦。
毕竟他家用的是宋锦的嫁妆,私底下,陆思贤便让母亲收敛点,怕传出去损了名声。
婆母便要闹上一场,骂儿子娶了媳妇忘了娘,接着变本加厉的折腾宋锦。
眼见劝不动母亲,陆思贤事后只会说一句:
“谁家的媳妇不是婆母这么调教出来的,怎就你忍不得?”
直到有一天,婆母让她立在中午的大日头下站规矩,她当场昏倒身下还见了红。
绿芜扛起她,狂奔向医馆,一路上不住的大声喊着:
“让让,我家太太站规矩见红啦!大家让让!”
到了医馆,才知宋锦早已有孕,孩子自然是保不住的。
陆母磋磨儿媳至其小产传的人尽皆知,这才不得不暂时收敛。
陆思贤知道后心疼孩子,不怨他母亲,反倒责怪起宋锦来:
“李家媳妇为供养读书的夫君,整日挺着大肚子劳作也好好的。你在家里舒舒服服的,就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