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菱花半天才回过神来,她大喊大叫地扑向孔丽娟,“你这个败家玩意儿,一天不打,你上房揭瓦!”
婆媳两人打在一起。
孩子一头从炕上栽下来,一下子就闭过气去了。
孔丽娟脸都吓白了,将邱菱花一脚踹开,朝儿子奔过去,将儿子抱起来,就往许清欢家里跑。
“许清欢,你救救我儿子!”
屋里,挤满了在学习的知青,这会儿忙避到了东厢房去,就跟搞地下工作一样。
“咋回事啊?”
许清欢看着孔丽娟就烦,看着孩子又觉得可怜。
这么小的孩子,三天两头出事,这命也真是太贱了点。
“摔了!”孔丽娟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抱着孩子,整个人都在哆嗦。
许清欢从她怀里接过孩子,诊断一番,就放到了炕上,先塞了一粒黄豆般大的药丸给他,然后在他的几处穴位上扎了几针,过了一会儿,孩子才醒过来,哇地一声哭了。
孔丽娟整个人摇摇晃晃,扑到炕沿就哭,“你要有个三长两短,妈也不想活了!”
许清欢这才注意到她,跟人打了一架的样子,脸上几道血痕,头发凌乱,衣服也被扯破了,邋遢不已。
许清欢取了针,“孩子没事了,看好点,别一天到晚出事。”
孔丽娟这才向许清欢道谢,“谢谢你!”
她掏出两块多钱,“我就这点钱了。”
许清欢接了钱,“回去吧,天冷,注意给孩子保暖。”
过了这天,孔丽娟每天都来许清欢家里学习了,无论怎么撵都撵不走。
一开始,大家都很不适应,但时间长了,难免被她执着的精神打动,她学起来非常认真。
她那孩子也很乖,有时候吵,孔丽娟不管他,许清欢给他点吃的喝的,他就不哭了,然后一个人拿一个玩具,一玩就是大半天。
江星灿经常观察他,大约也是想不到,怎么会有小孩安静成这样。
一晃又是四月,东北这边蛰伏一冬之后,这个时节要准备春耕了。
上江大队都是用拖拉机打田,董良成直接安排了几个社员将田地整出来,没有安排知青这边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