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纪香澄来了,两个身穿便装的人陪着她,一眼就能看出那两人身份不凡。
两人像门神一样,寸步不离地跟在纪香澄的身后。
她将一个红包递给许清欢,“昨天是你结婚的日子,我本来要来,但我这样的人来了未必受欢迎,所以今天来补上这个。”
许清欢没有接,而是给她倒了一杯茶,“说吧,你来找我什么事?”
当初在火车上认识,不知道她身份的时候,她的确很欣赏纪香澄的个性,但是知道她的母亲是真奈千夏后,她们就不可能成为朋友了。
不要说纪香澄不知道她母亲的身份之类的,真奈千夏用华国的利益挣来的钱财福利养活了她,让她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她是吃着他父亲和战友们的人血浸泡的馒头长大。
纪香澄没有接茶,将红包放在桌上,“许清欢,我们认识的时候你对我不是这样的态度,你听说我母亲的名字后,你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你开始对我敬而远之!”
许清欢看着门外的蔬菜长势茂盛,今年这块地是江行野在种,他种菜很有一手。
“你向我介绍你的名字时,我就起了疑心。纪香澄,你说你是喜欢吃橙子,你妈妈才给你取了这个名字,但我知道不是,这是一个有着民族特色的名字。
纪香澄,你和我中间横着国仇家恨,我没有弄死你,是因为我要遵守华国的法律,要做一个守法公民,而不是因为你的无辜。
你的身上流着你母亲的血,这是原罪!”
纪香澄泪水滚落,“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从来不知道她是什么人,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们要把她的罪加在我的身上?
你说,我身上流着她的血这是原罪,可是许清欢,这是我能选择的吗?”
她胡乱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我为你父亲,为那些牺牲的人感到悲痛,可是,两军交战,谁都想赢,谁都是千方百计地赢。”
许清欢愤懑道,“所以,纪香澄,你到底是哪一个国籍呢?”
真奈千夏嫁了个华国人,是一个地道的华国人。
纪香澄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哪怕当初,你让林于飞不理我,本来他其实对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