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白的日光灯管在头顶滋滋作响，男人脖颈处的褶皱皮肤像浸泡过福尔马林的标本般泛着青灰。他抬手推金丝眼镜时，指节因长期握刀而扭曲成诡异的弧度 —— 第二节指骨内侧布满暗褐色茧子，边缘还凝结着干涸的褐色痕迹，像是反复被刀刃割破又愈合留下的勋章。
那双浑浊的眼球浸泡在暗红血丝里，每当有实验体发出哀嚎，虹膜深处就泛起狼犬见血时的幽光。唇角挂着半凝固的假笑，法令纹里却藏着经年累月的冷酷，连白大褂下摆沾着的血渍都晕染得如同精心设计的图腾，浑身上下透露着一直阴森森的气息。
还不等周振国说话，这人已经看清了冷峻和猪女的摸样，下意识的退了一步：“你们是谁，山本呢？”
猪女直接用八嘎语回答：“你就是松井君吧，很遗憾，我们在来的路上遭遇了毛熊的巡逻队，威廉姆斯特使不幸遇难，山本君为我们引开了敌人，生死不明。这位是副使冷山君，我是他的护卫兼翻译官，猪女。”
那人脸上的怀疑之色更浓，也用八嘎语说道：“你认得我？”
猪女点点头：“山本君在来的路上，还为你准备了家乡的清酒，可惜车辆也毁损了。”
山本在路上一路炫耀那瓶送给同窗的清酒，威廉姆斯知道的一清二楚，在猪女的审讯手段下，自然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的。
至于猪女能认出松井，则是此人在天灾前就上了国际刑警的通缉名单，照片早就印在了猪女的脑子里。
松井的脸上的怀疑并没有消失，而是转头看向冷峻：“冷山君，我怎么没有听过他的名字，我之前是和山本通过卫星电话的？”
松井说的是八嘎语，又冲着冷峻，猪女再想接过话题就会引起周振国的怀疑。
此时，路上的急训的效果终于体现了出来，冷峻拿出了万能答案。
只见他一个跨步上前，猛地扬起了手，啪的一声，憋了半天的火气都发泄了出来，打的松井整个左脸立即肿了起来，金丝眼睛早已飞出一米多远。
“要开那口头哇，一路那，哈压库，西轲。”冷峻一口气说了出来，另一只手扯了扯领带，不动声色的按了一下被领带遮住的衬衫纽扣。
这狠狠地一巴掌终于打消了包括周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