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别走,我会娶你,会的……”
阿巴亥心口一窒,擦拭的动作顿了顿,下一秒,洁白的手帕随意盖在男人脸上,神色愈发冷淡了几分。
“福晋,您看着这合卺酒……”戴音察小心翼翼地端着酒杯,低下头不敢随意乱看。
“给我吧。”
阿巴亥水灵灵的眸子闪了闪,仔细擦了擦代善嘴角溢出来的醒酒汤,伸出手接过酒杯吩咐,“你先出去吧。”
她可不想挖空心思,结果到头来真的和一个醉鬼盖着被子纯睡觉。
为了未来的子嗣荣华,阿巴亥还是斟了满满一杯酒。
她特意从乌拉带来的酒,该物尽其用才是。
“爷,尝尝今夜的酒,滋味不比寻常。”
男人还在昏昏欲睡,清亮的酒水却顺着性感的喉结滑下,一炷香后门外守夜的戴音察只听见里面一阵细细的压抑喘息声响起。
此起彼伏,芙蓉帐暖度春宵到天明。
这张床很大,阿巴亥睡在里面,代善睡在外面。
只可惜本该恩爱缠绵的两人中间,却横亘着不容忽视的天堑。
万历二十九年,李成梁意图分化女真势力。
是年十二月,努尔哈赤第五次进京朝贡。
褚英以嫡长子的身份,作为汗位第一顺位继承人,代父执掌政务。
说是朝贡,其实无非就是带着金银珠宝例行公事,和明朝皇帝表个忠心,最重要的还是让老皇帝给李成梁找点事情做,这才是此行的重中之重。
不过……距离摆脱卑躬屈膝朝贡的日子,恐怕是不远了。
对于这次朝贡,最快活的人无疑是褚英。
谁让在此之前,努尔哈赤不知怎的,简直是以欣赏又赞叹的态度,毫不遮掩的地给伊哈娜网罗了一件件奇珍异宝。
先前那串流光溢彩的碧玺手串,都被衬托成了府库里最平常的一件。
前不久,蒙古喀尔喀部进贡了两匹黑白两色的汗血宝马。
黑色的疾风成为努尔哈赤的坐骑,白色那匹取自“踏雪无痕”的踏雪宝马,如今就养在伊哈娜的马厩里。
谁都没想到努尔哈赤会把疾风的伴侣赐给别人,赏赐的对象还是一个货真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