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长者的声音,“谁啊?”随后门开半掩,探出头问道,“你找谁?”
邱予初拱手一礼拜道:“老伯,您好!我是古长羽的同窗,特此来拜访您!不知方便不方便?”
老伯看邱予初相貌堂堂,正气凛然,点点头开了门。
“请进吧!”老伯开了院门。
院子虽小,还算干净,物品不多,倒是很整齐。
“坐吧!二位!”老伯招呼两人坐下,转身进屋倒茶。
“请用茶!”老伯端来茶壶倒了两杯茶,推到邱予初和吕惟言跟前。
“老伯不用客气!我与长羽是好友,一直说来看您,都有事来看您,今日终于得闲,您也坐下来歇息吧!”邱予初开口。
老伯抬眼看着她,良久,撇开目光说道:“多谢你!不知你是……?”
“在下鹿鸣,呦呦鹿鸣的鹿鸣。”邱予初颔首。
“呃……鹿公子!失敬失敬!”老伯眸色加深,点头致意,幽幽开口。
“长羽她自小懂事,踏实努力,很早就开始识字习文,就想有一日能参加科举,众人都说她痴人说梦,历朝历代都只有男子可以参加科举,她一介女流简直痴心妄想。”
“就在去年,十公主因为拜入常遇青先生门下,并通过科举考试,皇上龙颜大悦,下令开女子恩科。长羽兴奋地一晚上没有睡觉,抱着书本在院中磕头,嘴里念叨着,感谢十公主之类的话。”老伯神色恍惚,好像陷入眸中回忆。
邱予初一愣,古长羽的故事里竟然还有她?
“我把全部家当都拿出来凑束修,送长羽进乡生之所,期盼她来年考个好名次。”
老伯神色悲恸,浑浊的眼中布满血丝:“怎料前几日傍晚已过酉时,我见她都没回来,便出去寻找,没有踪迹。还是官府衙差把我带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
老伯伸出粗糙的双手擦泪,吸了两下鼻子,哽咽道:“长羽胸前插着一把匕首,身上、地上都是鲜血,面上毫无血色,任我如何呼喊都没有回应……”
邱予初眸色悲戚,拍拍老伯的背,安慰的话说不出口。
半晌,老伯略好了些,擦好眼泪:“抱歉,失礼了!”
邱予初心中刺痛,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