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初颔首低眉。
“小事而已,不足挂齿。自那以后,我一直以为我们虽谈不上是朋友,但是好歹也不是敌人对吧?”容贵妃意有所指。
邱予初挑眉一笑:“娘娘是想问我为何在朝堂上之上说出那番话?”
容贵妃笑意一顿,点点头默认。
“娘娘有所不知,如今父皇正值壮年,龙体康健,国运昌盛,怎会喜欢听到如此言语呢?”邱予初还是从皇帝开始说项。
“娘娘在父皇身边这么久,难道不知吗?”
容贵妃笑意渐冷,她怎会不知?但是大皇子邱伯简一派都有人举荐,她怎能让儿子落于人后!
“娘娘自入宫以来就盛宠不衰,定是能揣摩圣意的。”邱予初淡淡笑道。
“所以那一番话不是予初想说的!而是……”邱予初及时打住,让容贵妃自己去想。
她之所以这么说是想告诉容贵妃她是替皇帝办事的,动她之前也得掂量掂量。
容贵妃凤眸圆睁,若有所思。
邱予初再接再厉:“其实我原本以为先皇后故去之后,按照恩宠,自是您应登上宝座,可是为何迟迟不见父皇下旨意呢?”
容贵妃面色一滞,双眼微眯,盯着邱予初脸上的表情,试图找出破绽。
“娘娘不必如此看着我,予初说的这些娘娘都清楚!并非我有意煽风点火!”邱予初回以笑容。
“予初再怎样都只是个女子而已,最多能在朝堂之上打打嘴炮罢了。难不成还能跟二哥一较高下?”邱予初边说边注意到容贵妃越来越冷厉的神色。
“所以娘娘的敌人一直都不是我……”邱予初盖棺定论,“与其在我身上花费心思,不如想想……”
容贵妃猛地回神,勾唇一笑:“不如想想什么?”
邱予初抿了抿唇,思虑片刻,有些推脱:“予初只是女子,眼界浅,不敢妄言。”
“好了,十公主,你身在朝堂之上,难道还不比我这个后宫之人明白局势变化?我们都有共同的敌人不是吗?”容贵妃凤眸一挑。
邱予初昂起头,柳眉微皱,自己可没说要跟她一路,不过既然她有这个错觉,也不是不可!
唇角轻扬,信信说道:“现如今,您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