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去之后,是三十见方的内室,皇后面色苍白半躺在床上,发髻散乱,唯独眼神清明,不太像生病之人那么有气无力。
邱予初走上前行礼:“儿臣见过母后!”
隔了半晌,皇后才缓缓睁开眼,好似虚弱地抬起手,“平身!”
声音除了有些嘶哑,与平常并无二致。
“母后,这几日怎么突然病倒了?”邱予初试探问道。
皇后终于把焦点转移到邱予初身上:“病来如山倒,谁也不能提前知晓。”
邱予初微微点头表示认同。
“儿臣昨日前来,守门宫女说母后抱恙,未能见着,回去之后心中不安,今日便又来了!”邱予初边说边盯着她的脸。
“难为你有心了!”皇后抿唇,语气有些许低沉。
“不知母后感觉如何?若是还不大有起色,儿臣自请侍疾。”邱予初认真说道。
“咳咳咳……”皇后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
邱予初在桌上倒了一杯热茶,递到床边,“母后,先喝点水吧!”
皇后接过茶水,喝了一口润嗓子,“难为你孝顺,只是这毛病是多年顽疾,也不是一朝就能好的,你还要去太学听学,就不耽误你了!”
“母后哪儿的话,关心父母本就是子女的本分,没有什么耽搁不耽搁的。”邱予初接过喝空的水杯。
“哦,对了,儿臣今天来是给母后赔罪的!”邱予初说着跪倒在床边。
皇后虚扶一把:“这是怎么了?”
“母后,几日前,儿臣被人冤枉,气急攻心,对母后不敬,实则予初的过错,请母后原谅!”邱予初无比真诚。
“没想到是蓝鹊私行有亏陷害与我,致使母后与我心生嫌隙,真是罪该万死!好在她已伏法,还了儿臣清白,今日前来给母后赔罪!”邱予初说着从身后拿出一个小巧精致,做工复杂的盒子,递到皇后面。
皇后看到盒子微微一愣,眸底闪过一丝惊诧,转瞬即逝。
邱予初敏锐地捕捉到反常之处,心下了然。
“你这孩子是做什么?”皇后假意嗔怪。
“母后打开看看吧!”邱予初提醒道。
皇后并未打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