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坐起身来,只觉浑身没力。他装了一天的车,晚上没吃饭就来到医院,这时感觉脚下轻飘飘的,有些走不稳路。他还在担心着安锁柱的安危,他慢慢踱到了安锁柱的病房。
手术还在进行中。来验血的人中,只有父亲周福海两人和安锁柱对上血型了,周福海有些不情愿的也输了血。父亲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周福海也抽完血出来了,脸上刷白,也是走路轻飘飘的。
梁队长连忙让父亲周福海两人回家,父亲担心安锁柱,说等手术有了结果再回去,梁队长说在这等着也没用,刚抽完血,还是回家休息吧,等手术有了结果会通知他们,还给他俩放了三天假。父亲一步一步捱回家,到了院门外,他拿出钥匙开了锁走进院子,屋子里一片寂静,没有一丝光亮。以往的这个时间,屋里早已灯火通明,喜梅已经做好饭等着自己了,如今屋子里没有一点动静,父亲不免有些心酸。
开门锁进了屋,屋里黑呼呼、冷冷清清的,他划着火柴点亮蜡烛,厨房里凉锅冷灶,没有一丝热气。他出去拿回几根干柴,点着了火,拿起一个小板凳坐在炉子前,看着通红的炉火,心中不免想起喜梅。想起了和她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她在的时候,这时屋里早已是温暖如春,饭菜飘香了。
父亲眼前现出了喜梅的身影,仿佛看到她正把饭菜端到桌子上,拿出一瓶酒,给他倒上满满一杯,笑着对他说:“干了一天的活,累了吧,快喝点酒解解乏吧。”然后把菜夹到自己碗里。饭后两人一起洗了碗筷,喜梅把洗脚水给自己端来,笑着看他洗完脚,然后把洗脚水倒掉,回到自己身边,两人躺在热乎乎的炕上说着心里话。
想到这里,父亲的脸上不禁荡起了微笑,不料这时候从炉门口掉出一根烧断了柴火,惊醒了父亲。他回到现实中,看着眼前的一切,不免心中酸楚,他起身把小铁锅刷干净,挑下两个炉圈,把锅座在通红的炉盖上,往锅里添了水,又在厨柜里拿出一把挂面,待水开,把挂面下在锅里,煮了一碗清水面条。面条煮好,端到桌上,吃了几口,又起身到厨柜里拿出一碟吃剩下的咸菜,就着咸菜吃完了饭,随后又烧了热水洗脚,然后在椅子上坐下,他不敢再想喜梅,想把心思转移,可越这样、越能想起她。
正在这个时候,梁队长打发人送来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