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未接来电,全是容予铮的。
时间显示在凌晨两点左右,正是他烂醉如泥、理智全无的时候。
陆昭野的呼吸瞬间停滞,血液几乎凝固。
程宴西!一定是那个大嘴巴!他昨晚在场,听到了多少?又跟容予铮说了什么?!
他做了什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容予铮为什么连打三个电话?是质问?是愤怒?还是……知道了那不可告人的秘密?
陆昭野几乎是立刻回拨了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就被接通。
“喂?昭野?”容予铮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清晨特有的松弛和一丝……戏谑的笑意?
没有预想中的冰冷质问,也没有暴怒的咆哮。
这反常的平静让陆昭野松了一口气,看起来还没知情。
他强迫自己稳住声线,甚至刻意带上了一丝宿醉后的沙哑和疲惫:“嗯。昨晚……喝多了。看到你的电话,有事?”
“哈哈哈!”电话那头传来容予铮毫不掩饰的大笑,背景音里似乎还有模糊的水声,“没什么事情,就是程宴西那小子半夜三更给我发消息,说你喝得烂醉如泥,为情所困,痛不欲生!我就是打电话来问问你,真的假的?你千年铁树真开花了?”
陆昭野的心跳漏了一拍,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口的血腥味,声音绷得更紧:“他胡说八道。喝多了,胡言乱语而已。”
“得了吧你!”容予铮显然不信,语气里充满了兄弟间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促狭,“跟我还装?程宴西那小子虽然咋呼,但这种事他敢乱编?快说,是哪家千金这么有本事,能让我们陆大少借酒消愁?我认识不认识?”
他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声音干涩得像生锈的铁片刮过水泥地:“没有的事。你别听他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