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
姝朵正在插花的手顿了顿:“5月20日,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不对。”谢凛摇头,从枕头下摸出一个丝绒盒子,“是第五十一个纪念日。”
姝朵又惊又喜:“你记得?”
谢凛将戒指戴在她已经布满皱纹的手指上,动作依然轻柔如初:“朵朵,我说过,关于你的事,我永远不会忘记。”
然而谢凛病情还是逐渐加重。
有时他会突然忘记关水龙头,有时会认不出老朋友的脸。
但无论记忆如何模糊,他永远记得姝朵爱吃草莓,喜欢玫瑰花,以及他们的纪念日还有关于姝朵的一切一切。
“你呀,该忘的不忘,不该忘的偏忘了。”姝朵一边抱怨一边为他系领带,就像过去五十年一样。
谢凛低头看她,眼神清澈如少年:“朵朵,你今天真好看。”
姝朵红了眼眶。
这一刻的谢凛,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在图书馆帮她解题的冷淡少年,眼中只装得下她一人。
八十五岁的谢凛躺在病床上,握着姝朵的手不肯松开。
子女们围在床边,听着父亲用微弱的声音交代后事。
“公司交给阿声老宅留给朵朵她喜欢那里的玫瑰”谢凛断断续续地说着,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妻子。
“我知道,我会安排好的,爸,您别说了,好好休息。”谢慕声抹着眼泪劝道。
谢凛却摇摇头,执意继续:“阿声,照顾好妈妈不要让她挑食。”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挣扎着要起身。
姝朵连忙扶住他,将耳朵凑到他唇边。
“a大的图书馆。”谢凛气若游丝,“我想再去一次”
姝朵的眼泪终于决堤。
她明白丈夫的意思,那是他们补习的地方,是一切开始的。
“好,我们明天就去。”她紧紧握住他的手,“你要坚持住,好吗?”
谢凛轻轻点头,疲惫地闭上眼睛。
监护仪上的心电图依然平稳,但所有人都知道,时间不多了。
夜深人静时,姝朵让儿子先回去休息,自己留在医院陪护。
她打来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