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信上冰冷的文字刺痛他的眼睛——【患者谢建国病情危重,请家属尽快来医院办理手续并缴纳治疗费用。】
“你们打算怎么办?”他声音沙哑。
“能怎么办?”陈舒媛吹了吹未干的指甲油,“老头子都七十多了,治好了也是拖累,肯定是放弃治疗了。”
“砰!”
谢凛一拳砸在墙上,指关节顿时渗出血丝。
“那是你亲生父亲!”他声音里压抑着暴怒,“你就这么对他?”
陈舒媛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随即冷笑:“装什么孝子贤孙?你有钱你出啊!治疗费至少十万,你拿得出来吗?”
谢凛的胸口剧烈起伏,眼底翻涌着骇人的风暴。
他突然转身冲进房间,从床垫下翻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他这几个月攒下的所有积蓄,一共五千元。
“这些先拿去。”他将钱扔在茶几上,“剩下的我想办法。”
陈舒媛数了数钱,嗤笑一声:“就这点?连一天的icu都不够。”
“你不去,我去。”
谢凛抓起钱冲出家门,身后传来陈舒媛尖锐的咒骂声:“白眼狼!有钱不孝敬亲妈,去救那个老不死的!”
他没有回头,脚步急促地穿过狭窄的楼道。
姝朵坐在车里,自然听到了楼上传来的叫骂声,她刚想下车查看,就见谢凛冲了出来,脸色苍白得吓人。
“谢凛!”她降下车窗喊道。
谢凛的脚步猛地一顿,转头看向声源处。
月光下,他的眼睛黑得吓人,下颌线绷得死紧。
“上车。”姝朵直接推开车门,“我送你去医院。”
谢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沉默地上了车。
在原着中,谢凛的外公是他唯一的亲人,也是他心中最后的温暖。
老人突发脑溢血去世,成为压垮谢凛的最后一根稻草。
“会没事的。”姝朵下意识抓住谢凛冰冷的手。
谢凛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抽回手,别过脸看向窗外:“谢谢。”
车子在夜色中疾驰。
姝朵偷偷打量谢凛的侧脸——紧绷的下颌线,微颤的睫毛,还有死死咬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