毁了自己,懂吗?”
谢凛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没说话。
姝朵松开他,继续低头替他擦手,语气淡淡:“你要是真想报复他,有的是办法,何必亲自动手?”
谢凛垂眸看着她纤细的手指,突然问:“你为什么要管我?”
姝朵的动作一顿,随即嗤笑一声:“谁管你了?我只是不想我想交往的男朋友突然变成杀人犯,晦气。”
谢凛看着姝朵的眼睛,那双眼睛在车内昏黄的灯光下泛着琥珀色的光泽。
他忽然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她穿着精致的小洋装走在雨夜。
那时候他就觉得,这个女孩的眼睛太亮了,亮得刺眼,亮得让人想亲手把它熄灭。
可现在,这双眼睛里盛着他看不懂的情绪。
愤怒?担忧?还是……心疼?
这个念头让谢凛心头一颤。
他猛地别过脸,看向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怎么会有人如她一般,一会儿恶劣得像个恶魔,一会儿又……又什么呢?温柔?善良?不,都不是。
谢凛在心里否定这些过于美好的词汇。
她只是反复无常罢了。
只不过是没和穷人谈过恋爱,有些感兴趣罢了,养在蜜罐里的大小姐,又怎么会知道人间的疾苦?
怕是看到……都要跑了吧……
车内陷入沉默,只有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
良久,谢凛的声音轻轻传来:“……谢谢。”
姝朵的指尖微微一颤,装作没听见,转头看向窗外,唇角却不自觉地翘了翘。
……
别墅大门在身后重重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谢凛站在玄关处,滴从他的发梢滑落,滴在昂贵的大理石地面上。
“愣着干什么?”姝朵踢掉高跟鞋,赤脚踩过冰凉的地板,从衣柜里扯出一条浴巾扔到他脸上,“脏死了,赶紧去洗澡。”
谢凛下意识接住,浴巾带着淡淡的茉莉花香,柔软得不可思议。
“怎么?”姝朵抱起手臂,红唇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不想洗?还是说你更喜欢带着一身血腥味睡觉?”
谢凛垂下眼眸,“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