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
姝朵趁机将三明治塞进他手里:“装什么清高?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条快饿死的野狗。”
谢凛盯着手中的食物,指腹能感受到面包传来的温度。
他突然想起十岁那年,因为偷吃邻居家垃圾桶里的剩饭,被父亲用皮带抽得三天没能下床。
“我不需要。”他的声音比想象中还要嘶哑。
“需要什么?”姝朵突然凑近,近到他能闻到她发间淡淡的茉莉香,“需要我跪下来求你吃吗?谢凛,你以为你是谁?”
她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带着少女特有的甜腻。
谢凛往后退了退,他不习惯被人靠得那么近,但很快又被胃痛拉回现实。
“吃啊。”姝朵退回座位,翘起二郎腿,“还是说,你连接受施舍的勇气都没有?”
这句话像一把尖刀,精准地刺入谢凛最脆弱的部位。
他的瞳孔猛地收缩,手指几乎要捏碎柔软的面包。
就在姝朵以为他要爆发时,谢凛突然低头咬了一大口三明治。
他咀嚼的动作很慢,像是在进行某种自我惩罚,喉结随着吞咽艰难地滚动。
芝士的咸香在口腔里扩散,温热的食物滑入空荡荡的胃袋。
那一瞬间,谢凛竟然感到一丝可笑。
他厌恶这样的自己——像条摇尾乞怜的狗,为了一点施舍就放下尊严。
“好吃吗?”姝朵托着腮看他,眼底闪过一丝他看不懂的情绪。
谢凛没有回答,只是机械地吃完整个三明治。
胃部的疼痛确实缓解了不少,但这让他更加烦躁。
他讨厌这种被看穿弱点的感觉,更讨厌……此刻心里泛起的那一丝难以名状的暖意。
“好了。”他冷硬地说,将包装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既然吃好了。”姝朵用笔尖戳了戳他的习题册,“继续讲题啊,钱都收了还想偷懒?”
谢凛垂下眼睫,额前的碎发投下一片阴影,遮住了他暗沉的眼眶。
他拿起笔继续讲解,声音比平时低沉了几分。
胃里的暖意渐渐扩散,连带着指尖也不再那么冰凉。
……
谢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