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挺能忍的吗?怎么,这点疼都受不了?”
谢凛绷紧下颌,不再动弹,任由她擦拭。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混着血水染红了她的湿巾。
姝朵从包里又翻出一小瓶碘伏和创可贴,嘴里却依旧不饶人:“你这张脸要是毁了,我可就不喜欢你了,没了我,你还想在学校待下去?”
谢凛闭了闭眼,嗓音低哑:“不用你管。”
“谁想管你?”姝朵翻了个白眼,手上却小心翼翼地替他消毒,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他的皮肤,又迅速缩回,像是怕被他察觉什么似的。
贴好创可贴后,姝朵又从包里拿出一块巧克力,直接丢到他怀里,语气嫌弃:“拿着,别晕在我面前,晦气。”
谢凛盯着那块巧克力,没动。
姝朵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红唇微扬:“怎么,怕我下毒啊?”
谢凛抬眸,漆黑的眼底看不出情绪。
姝朵被他看得心头一跳,立刻别开视线,冷哼一声:“爱吃不吃。”
说完,她转身就走。
谢凛看着姝朵踩着高跟鞋走向路边那辆黑色迈巴赫,雨水在她脚边溅起细碎的水花。
司机早已恭敬地撑伞等候,她弯腰上车时,裙摆划过真皮座椅,像一朵转瞬即逝的玫瑰。
车门关上的瞬间,谢凛看见车窗缓缓降下,姝朵侧脸在车内暖光里镀上一层金边。
她似乎想说什么,红唇微微张开,却又猛地扭过头去。
车很快就行驶走了。
谢凛低头看着手中那块进口巧克力,包装纸上烫金法文在路灯下闪闪发亮。
这种巧克力,足够他吃好几顿饭。
“呵……”谢凛突然笑出声,额角的伤口被牵扯得生疼。
他想起上周在图书馆,姝朵把热可可泼在他作业本上时,周围同学谄媚的哄笑。
也记得上个月下雨天,她故意把伞扔进水坑后,用那种施舍的语气说:\"捡起来啊,穷鬼不配打伞吗?\"
巧克力在掌心融化成黏腻的糖浆。他忽然用力攥紧拳头,甜腻的液体从指缝间溢出,混着雨水滴落在积水里。
就像他那些可笑的期待,每次刚要成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