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挑眉,“行啊,五百一个月,先付钱后入住。”
躲在楼梯拐角的姝朵攥紧了裙摆。
她看见谢凛从书包夹层里摸出几张皱巴巴的纸币——那是他全部的生活费。
女人一把抢过钱,数了数:“才四百三?算了,便宜你了。”
她侧身让出一条缝,“记住,不许用卫生间,不许碰冰箱,晚上十点后不准发出声音。”
谢凛沉默地走进去。
姝朵听见阳台铁门被拉开的声音,然后是书包卡在门槛上的闷响。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透过生锈的防盗网,看见谢凛正在把湿透的课本一页页摊开晾晒。
女人端着酒杯出现在阳台门口:“对了,每周三我会约男人回来,那天晚上你出去随便找个地过夜。”
她晃了晃酒杯,“毕竟,你也不想听到什么不该听的吧?”
“知道了。”他说。
女人骂骂咧咧地走了。
谢凛静静看着女人走了,月光照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上,那些细小的伤痕像一道道银线。
姝朵的胸口突然发闷。
原着里轻描淡写的一句“谢凛生母待他苛刻”,都不如她现在亲眼所见。
被亲生父母放弃是什么感觉?
那大概是世界末日般的绝望和孤寂,无助、无奈、痛苦,最终,只剩下一个人,独自舔舐伤口。
“喂!”姝朵故意提高音量,敲了敲阳台的铁栅栏。
谢凛缓缓转头,月光下他的眼睛黑得吓人。
姝朵扬起下巴:“你亲生妈妈家,这么穷酸啊?”
少年站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他比姝朵想象中还要高,阴影完全笼罩了她。
\"你们家的好戏,比动物园看猴子还有意思。\"姝朵硬着头皮继续道。
谢凛突然伸手穿过铁栏杆,姝朵吓得后退半步。
但他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神冷得像冰,又深得像井。
那一刻,姝朵看到了未来那个心狠手辣的反派大佬的影子。
他看她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或者更准确地说,一个注定会死的人。
姝朵从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