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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该用什么锁住你呢?
我的夫人。
或许该把钥匙交给你——毕竟当年初见,你眼尾的泪痣,早将我心门焊死。
……
晨光穿透纱帐时,我习惯性去摸枕边人,却扑了个空。
指尖只触到尚有余温的锦褥,一缕青丝缠绕在鎏金床柱上,在朝阳里泛着绸缎般的光泽。
“夫人?”我支起身子,腰间狼藉的抓痕隐隐作痛——昨夜那丫头被逼急了,爪子倒是锋利得很。
屏风外传来窸窣响动。
透过苏绣花鸟的间隙,能看见姝朵赤足踩在地毯上,正踮脚去够博古架顶层的紫檀木匣。
素白中衣滑落肩头,露出我昨夜刻意留在锁骨下的吻痕,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
“咳。”
我故意弄出声响,那丫头吓得一哆嗦,木匣“砰”地砸在地毯上。
零散物件滚落出来,有临霄送她的羊脂玉镯,我亲手打的金簪,还有……
“这是?”我弯腰拾起泛黄的纸片,上面歪歪扭扭画着三个小人。
中间簪花女子被左右两个持剑男子牵着手,头顶还歪歪斜斜题着“全家福”三字。
姝朵耳尖瞬间红透,扑上来要抢:“别看!”
我单手将她箍在怀里,拇指摩挲画上落款日期——正是她逃离那日。
胸口突然泛起细密的疼,原来这没良心的小东西,心里也是有他们的。
“你们在抢什么呢?”燕临霄的声音混着松木香从背后贴近。
少年将军晨练归来,玄色劲装被汗水浸透,发梢还滴着水。
他目光落在那幅画上,突然闷笑出声:“原来你心里是有我们的。”
那日,我和燕临霄十分高兴,这一高兴,就有些不知节制,惹恼了她。
当然,我也想好了哄人的法子。
“云崖关往南三十里,有处温泉庄子。”我当时扣着她腕上金链,将钥匙塞进她掌心,“你随时可以去住。”顿了顿,又补充道:“当然,得由我或临霄陪着。”
此刻她踮脚在我耳边呵气:“夫君要带我去泡温泉?”柔软唇瓣擦过耳廓,激得我脊背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