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手瘾发作最严重的一次,躺在床上,拼命抑制对手掌的想象。
却宛如抱薪救火,扬汤止沸,脑海中不断重复的想法,究竟是鬼魂作怪。
还是自己的欲望在挣扎,吉良吉影分不清,真的分不清啊。
脑子中的对手指的描述愈发详细,每一处指纹,每一处轮廓,都在分毫毕现的在回荡。
吉良吉影在床上突兀地瞪大了眼睛,欲望的向往压制平静生活的坚持。
此时的吉良吉影,好似那色心上来的曹丞相,哪怕一炮害三贤,也忍不住。
一个咕噜起身,细节考究的穿上衣裳,吉良吉影准备行动。
夜晚的温度微凉,他深吸了一口气,房间中别无他物,唯一的镜子,都已经在几天前被打碎了。
吉良吉影没有在置办新的工具,你可以说他是掩耳盗铃,但只要不看到那游走不定的血色人头像·。
吉良吉影就能压抑住自己的精神,催眠自己这一切都是臆想。
即将走出门前,玻璃窗前一闪而过的人影,让吉良吉影停住了脚步。
那窗外招牌红灯的折射中,似乎映照出他本人的轮廓,身后影影绰绰的飘荡着浑身浴血的白眼恶鬼。
白眼恶鬼的身体浮肿,血色的破烂衣裳上,还留有几个外翻的刀口,里面显露出血管筋膜和红白的肉。
身体是变形扭曲的,还有那双臃肿发青的手,正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脸的模样有点模糊,但唯独是他忘不掉的样子。
是他,那个被自己捅穿身体,奄奄一息的男人——桑塔纳。
吉良吉影打了个冷颤,猛然回头,呼吸随着心跳在加速,身体的每个汗毛都在直立。
从后椎骨到天灵盖,一个凉意拥抱全身。
“出来,”吉良吉影牙关打颤,遏制住咬手指的冲动,用手电筒照向自己的后背,就像是在和一个不存在的人遛弯打转。
“你,你在的,对吧,虽然我讨厌麻烦,但真的战斗起来,我也不会输就是了。”
吉良吉影对着空气,向死去的桑塔纳说着。
“你出来,我们决斗,就像是你在临死前将我打倒在地那样,像个男子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