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实话实说,手交叉在胸前,阿布德尔陷入了回忆。
“一直以来,我是靠占卜谋生活,有钱家的父母有时会图吉利,刚我给刚出生的婴儿占卜。
占卜本就是个随机事件,可无论结果如何,我都会尽可能的说好话。
最多,占卜结果不好的,我会劝慰家长多加以管束。
人家来占卜,本身就是为了图个吉利。
实话实说的同行,大多数都被掀了摊子。
所以说,人性的善与恶,谁知道呢。”
“也是,”桑塔纳吮吸干净了最后一口冷饮,晃了晃空瓶子,吸管试图将最后的一点吸干净。
“人知道的越少,接触面越是狭窄,思想就越是偏激,可越是偏激的论调。
就能吸引来更多无脑,疲于思考的乌合之众。
我的问题本身就有失偏薄。”
飞机的高度开始调整,朝下面降落。
“不过,这世上倒是真有不少小孩,天生就是恶棍。”
“你这样说,也不算错,”阿布德尔语中带着感慨,显然陷入一场久远的回忆中去。
“我见过天生的恶棍,出生在绅士之家,良好的教育,友善的环境,从小到大却只爱作恶,屡教不改,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就像是肥沃土地中盛开的罪恶之花。
我也见过在贫民窟长大的孩子,出淤泥而不染,一心坚持正直,管不了他人便约束自己。
那种精神,比漫天荒漠里的绿洲还难以寻觅。
或许人性是一道极致的灰,善良和邪恶都容易涂抹上本身的颜色。
自身也可能变质。”
“谁知道呢,”飞机已经降临到地面,桑塔纳说了一声,便走下驾驶座。
阿布德尔紧随其后,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他很是舒服。
“桑塔纳,”二乔对刚下飞机的他喊道。
“这有个婴儿发高烧了,没办法,你只能跟我们挤在同一个飞机里,凑活凑活了。”
“你先把脸上的笑收敛一下,”桑塔纳嘴角抽搐。
“心里没点数嘛,我多买一架飞机的原因。你还高兴上了。
出了事,难不成你负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