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不高兴,脸上难免带了些出来,也没想藏什么。
完全没记起来,之前的辰荣军师是怎么睁着眼睛说瞎话,喜怒不形于色的。
“你喝酒喝傻了吧。”
窃玉奇怪地望他一眼,“我上哪里给你变一个这么大的孩子。”
说完也不想理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可能男人总有几天格外脾气喜怒无常吧。懒得理他。
径直走回屋内,估计相柳每天都有找人打扫,和她走之前没有任何区别,连桌上的茶水都是热的。
相柳被刺了一顿也不生气,边揉着自己的太阳穴边跟着往里走,自己估计是喝糊涂了,脑子也没转过来。
窃玉吃着桌上精致的糕点倒是消了气,对着进来的相柳示意边上的富贵儿。
“他算术很厉害,看着小,本事却是不小,你把手上的铺子收一收,和他交接一下,今后还是专心管着各地的军队。”
相柳只扫一眼富贵儿就答应下来。
窃玉不是瞎来的性子,既然她开口,这小孩想来是真有一手。
“殿下吃饭了没,让厨房做点吧。”
“行,简单下个面条,一起吃点吧。”
三人围着一张小桌子,就着院子里的星光吃完了一大碗蟹黄面,螃蟹还是白日里相柳从河里捞的,闲着也是闲着。
窃玉伸了个懒腰,“你要是不想回去的话就回你自己屋子里睡,你边上那间反正也空着,他睡那。”
“嗯,我知道”
相柳冰冷的脸上融化了些,带上了些当初只有在扮演防风邶才有的温和神色。
“殿下好好休息。”
窃玉看着相柳温润的面容突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对了,我这次出去,见到了一个人,你应该很熟悉但永远不该出现的人。”
不该出现?
相柳试探地说道,“防风邶?”
窃玉走下台阶,借着跃下的势拍上相柳的肩膀。
相柳下意识伸手,虚虚扶住窃玉的腰间。
窃玉没发觉,她对信任的人总是不设防的。
“聪明!”
“是殿下的提示太明显了。”相柳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