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匾下面,站着一个双手抱胸的男人。
黑皮衣、黑皮裤,脸上挂个黑墨镜,一脸倨傲。
仿佛是为了亲口承认,吊死吴喜光的事是他干的。
那男人用充满磁性的嗓音念白道:
“在1974年,第一次在东南亚打自由搏击就得了冠军”
“哐当”一声,头上的牌匾掉下来,差点砸到他!
吓得他像兔子一样跳到旁边,摘下墨镜骂道:
“做咩啊衰仔?拆房子啊你?”
雷天佐把那块牌匾捡起来,递到太保手里。
“拿着这块匾,你就能重回警队了。”
“重回警队?”太保惊呆了。
不等他多说什么,雷天佐又盯上了旁边的木制对联。
“阿舅,我那个教堂还在装修,你说我挂这副对联好不好看?”
“这副对联?”太保人都麻了。
“有没搞错啊大佬?你那间是教堂啊,拜耶稣的!你挂它?”
雷天佐双手插兜,饶有兴致地念道:
“地振高冈,一派溪山千古秀”
“门朝大海,三河合水万年流”
“反了反了!雷天佐反了!”
“丢!祖庭被扫场?点解啊?”
九龙城寨一片哗然,港岛江湖震动不已。
谁都没想到,雷天佐居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他把港岛社团的祖庭给端了!
电视屏幕里,太保和雷天佐一个全身黑衣,一个全身白衣。
一个左肩扛对联,一个右肩扛对联。
太保的胳肢窝里,还夹着一块牌匾。
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二人并肩走出房间。
整个港岛社团,炸了。
观塘区,月华街。
邓伯的公寓里传出瓷器碎裂的声音。
整套功夫茶具,被他砸得稀烂。
电话铃响起,邓伯却不敢接。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一定是粱sir打来的。
无非是质问,雷天佐为什么还没死!
在他们原本的预想中,雷天佐孤身救人,与太保一起死在九龙城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