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孟南汐老师人生的最后阶段,色彩也如画名一般,只运用了黑白两色,是她对人生末期的一种宣泄。”
“孟南汐老师去世前完成了这幅最后的画作,但并未起名,取名的工作,我们交给了岑淮予。”
“艺术的世界讲究天马行空,抑或是您口中的浪漫主义。但岑淮予用最直白的四个字,将其取名为黑白人生。”
“一幅黑白人生,涵盖孟南汐老师人生最后阶段全部的黑暗与绝望。不知道您读懂这幅画了吗?”
岑老爷子的笑意不置眼底,声色阴冷,“你讲解得很精彩。”
他不说读没读懂,只用一句话搪塞掉所有,也像是从另一种程度,搪塞掉他们曾经给孟南汐带去的全部伤害。
江晴笙摇摇头,“不,我讲解的也不过是这幅画的万分之一。你惯用简单的三言两语去定义你所认为的孟南汐,但你口中的是嫁入岑家的孟南汐,而非世人眼中的孟南汐。”
“你看见了吗?”江晴笙指了指展厅里的众多宾客,“世人眼中的孟南汐,是教科书里灵气与天赋并存的艺术家,你们千百倍摧残她的羽翼,但她的成绩作品会被永远镌刻在历史。”
“被你们岑家的男性看低的孟南汐,被世人所铭记,那么你们呢,众叛亲离?”
“哦对了,刚才你说她并不适合岑家的生活环境,指的是男人出轨、家暴、冷暴力吗?那确实没人能适应。”
话音戛然的那瞬间,岑老爷子觉得自己的身体猛然间有点飘忽不定。
管家眼尖地扶住他,用余光上下打量一番面前的女生。
不得不赞叹一句好魄力。
岑老爷子撑着明面上的笑,“今天和你聊天,很有意思。”
江晴笙浅笑,声音冷淡:“是吗?可我觉得很没意思诶。我江晴笙不会将就自己去适应别人,你应该问问岑淮予愿不愿意去适应我的生活环境。”
——“我愿意。”
展厅的不远处传来一道清冷声线。
转头望去,岑淮予已经出现在那儿。
四面八方都是玻璃制的展览板,像电影里的镜面人生,投射出一张张雷同的脸。
迈入这样清晰透明的世界,好像在某种程度上,能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