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急促的颤音。
双眼空洞而无神。
直愣愣地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脚步松散，双腿无力，仿佛随时都有可能支撑不住那具身体，重重倒下。
谢蓉和秦欢都被他这副样子吓到了。
声音轻颤着低声唤他。
“夏夜……夏夜，你怎么了？”
他恍若未觉。
谢凉也蹙起了眉头，转动轮椅来到了他身前，声音沉稳厚重。
“夏夜，出了什么事？”
听到谢凉沉着有力的声音，他的双眼这才重新聚了神。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他哭丧着脸，咚地一声跪了下来，扑到了他的怀里。
“姐夫……我，我杀人了……”
谢凉看到他半身血迹的时候就猜到了。
倒是并未惊诧，依旧目光沉着，镇定自若，这让夏夜心里踏实了不少。
“进来说。”
他转动轮椅回了东卧。
身后跪在地上的夏夜，却半晌都爬不起来。
在秦欢的搀扶下，才连走带爬地跟了上去。
他坐在椅子上，双手和双腿都在不停地抖。
眼泪和着脸上的血水扑簌簌地落。
谢凉等他情绪平稳了些方才询问。
“可受伤了？”
夏夜心里一暖，刚停住的眼泪，哭得更凶了。
他以为……
姐夫会狠狠骂他的……
“没……没有……”
他抽噎着抹去眼泪。
手上的血蹭到脸上，更脏了……
谢凉淡定地将干净帕子递给他，循序渐进地问询。
“你杀的那个人，你认识吗？”
“不……不认识。”
“那你为什么杀他？”
夏夜用帕子擦了把眼泪，又擤了下鼻涕，抽泣着回答。
“我回来的时候，在后面的巷子里碰见一个很高的男人，我……我听见他，他在和别人密谋……
要来砸我姐的摊子，还要打我姐，抢我姐的钱！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