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接住一片棱角分明的纯白结晶，扶着谢凉的轮椅，幽声轻叹。
“张万森，下雪了。”
谢凉：？？？
又来了，张万森是谁？
“什么？”
他忍不住问道。
夏浅勾唇，笑容恬淡。
“就是想家了的意思。”
想家？
张万森……是她的家乡？
他的浅浅，想家了……
谢凉沉默，不知是感同身受，还是难以安慰。
院内正在喝汤的食客们也躁动了起来。
“哎呀，下雪了，该回镇上了。”
“是啊，老板娘，帮我把肉饼包起来吧！”
“哎，来了！”
夏浅应了一声，将谢凉推进屋子，顺便拿了油纸出来。
各桌的烙饼打包好，她招呼小早收了摊子。
“小早，下雪了，羊汤收了吧！”
“好嘞！”
小早正要将小锅和桌子搬回院子，门外却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姑娘。
小姑娘看上去五六岁的样子，身上棉衣脏兮兮的，手里抓着竹签，正胆怯地向院内张望。
“小妹妹，下雪了，你不回家，站在这儿干什么？”
夏浅听见声音，收好院里的碗筷后，也走了过来。
小丫头怯怯地往门边躲了躲，见夏浅并没有驱赶她，这才弱弱开口。
“这些羊汤……不要了吗？”
夏浅与小早对视一眼，有些困惑。
“是呀，小妹妹，这小锅羊汤里落了雪，不能喝了。”
“那……那能，给我吗？”
见二人诧异，小姑娘将手里的竹签递了过来。
“或者，我可以用竹签和你换。”
小早见她一直宝贝似地攥着竹签，不由问道：“你捡这些竹签做什么？卖钱吗？”
小姑娘看了看手中竹签，轻轻颔首。
“嗯……冰糖葫芦的竹签，一百根，一文钱，回收。”
“你还会查数呢？”
小早惊诧地笑了笑，想探手摸摸她的脑袋，却被她躲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