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家势大,也不过走到了当年白家的三分之一,燕城需要盲目的信徒,而不是反抗的变故。
作为奴籍制度最大的支持者,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势力,自然愿意推波助澜,提高家上位。
他们能高高捧起一个小家族,自然也能够轻而易举的踩回脚下。
荀承桑身上有多处擦伤,伤口不大,只不过上了年纪,恢复力没有以前那么的强,会受不少罪。
“爷!”
“那小白眼狼怎么贿赂你的,能把你支开。”
其实看到荀承桑时他就知道,自家那省不了心的小女儿,还能喘气。
不过没有料到,她人还在沽城。
荀承桑难得支支吾吾,老半天才憋出一句:“她拽着人不放手,我没办法”
相较于燕城这边不安全的医疗环境,沽城倒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反正他拉了,没拉动。
白父嘴角微张,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光芒,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拉着谁?那小白眼狼生病对着我都恨不得一顿拳打脚踢,她拉着谁!”
虽然没有伤害,但是现在有了对比,他心里那个气,直冲天灵盖。
“救她的那女警察。”
气氛陷入了诡异的死寂,话语戛然而止,白父呆立原地,眼里腾起一股说不上的情绪。
“警察?她没事拉什么警察?”
“爷,小姐她”
荀承桑不知道怎么去形容他所看见的景象,除了最先匡骗说大小姐生病,她有一丝急切的担忧。
之后整个人脸上就毫无表情,一旦试图和她搭话,就会得到“我很好,勿扰”的冷冷一眼。
荀承桑无数次想戳破自己那拙劣的谎言,却又不得不瞒着她,一直纠结到出了机场,遇见了握刀的暴徒们。
对方人数太多,带的那五人寡不敌众,而他又需要频繁分神。
刀刃刺向白禾淼时,他摆脱不了对方的钳制,眼睁睁看着刀没入肌肤,鲜血向外涌出。
慌乱中白禾淼推倒了那人,手捂着伤口,血从指缝溢出,染红了整只手,脸上也没有情绪波动。
她就像是一具麻木的躯壳,而那躯壳内,空荡荡的仅剩即将凋谢的脏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