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小姐?”
“白小姐。”
白婉余本想讥讽她几句,又看着她脸上的丝绸,瞬间哑了火。
恶人自有恶人磨,她就不落井下石了。
记忆中的高眠,张扬而又癫魔,以虐人为乐,时不时自虐,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
高任嫌她有失世家风度,打骂无用后,便不再把心思放在她身上,任由其自生自灭。
连带着手底下的人,对那所谓的高大小姐,明里暗里的冷嘲热讽。
他知情,可无论多么有违他心中的尊卑,都毫无作为。
在面对高眠时,他从来不是偏爱女儿的慈父,仅仅是一位权衡利弊的高家家主。
她心目中的高家主,眼里有权无女,她曾替自己作为他的女儿,悲哀了三秒,却从未认为高任有错。
这样的情绪一直持续到,因为一个侍奴,被她的“亲妹妹”夺取双目之日。
那个重尊卑的高家主,亲自安慰那侍奴,并平息了对高璇的声讨。
对外称她是无足轻重的上客。
他保全了高家的颜面,顾及了高璇、高家大小姐,甚至包括来了不到一月的侍奴,唯独没有在意过作为他女儿的高眠。
那一刻,自欺欺人的信念轰然倒塌,化为漫天的哀怮,可笑的是
高任偏爱的人除了姓,与高家染不上半点关系。
“对不起,我不知道那小兔子有主人,很乖还软软的,就没忍住。”袁衔桉只带了几颗芒果糖,一股脑塞她怀里,“请你吃糖。”
高眠捏着糖,发出一声轻嗤:“多大了?还吃这种东西?”
糖落了地,袁衔桉忍住了想把那可怜的糖捡起来的冲动,一言不发。
“你这种人真是不可理喻!你不吃就不吃,这是什么意思?云云你别拦我,看姐不撕烂”
“我确实很对不起你,可糖有什么错?”她移开视线,不看地上的糖,“就算你也可以和我说,我会换一种赔偿方式的。”
“垃圾不扔,还要留着吗?”
袁衔桉低着头,深深鞠了一躬:“真的很对不起。”
一码归一码,糖的仇
算了,她也动了人的兔子,糖啊,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