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绸缎挡住了心灵的窗户,卞兮窥不见她的表情,也推不出此举的目的。
“为什么?”
帮助她这颗废棋,与万人追捧的骆映为敌,怎么想都像是一场笑话。
“我觉得我们有共同的仇人,卞小姐我等你的答复。”
“高大小姐。”她看着女人坐回轮椅,漫不经心的把玩手里的物件,咬牙,“求您帮我”
那双愤恨的眼睛,充满了怨毒,渐渐沁出泪意,是她亲自选择了,踏碎最后的自尊。
高眠闻言一顿,启唇:“合作愉快。”
愈发浓烈的仇恨,每时每刻都意味着新生或是死寂。
当她怀揣着爬上山巅所念成真之际,正是她燃烧生命收尽苍凉之时
树枝上残雪斑驳,融化的雪水顺着粗大的躯干流下,冷风横扫风雪漫卷,寒意愈发逼人。
袁衔桉缩着颈子,跟在沈月云身后,欣赏着她不怎么看得懂的雪景。
各家主叮嘱了自家的小辈后,才辗转于人群间,寻那飞跃的契机,趁机拉帮结派,宴会中的人各怀鬼胎。
“云云,那边的人造湖没什么好看的,你跟姐来。”
沈月云脚步一顿,调转了方向。
白婉余拂开那些生命力顽强的草,指着四季常青的植被上,点缀一般的晶莹,回眸轻笑。
“还是这种有生命活力的氛围,愉悦身心”
袁衔桉被角落的小笼子吸引了目光,里面有一只白花花的兔子,像极了一团。
笼子并没有锁,只是扣了一个半弯的圆环,左手随意的拿起,将小兔子抱了出来。
左臂连带着兔子一同颤抖,兔子在她手里剧烈挣扎,袁衔桉手忙脚乱抱着它,慌忙放回笼子。
“什么人!偷主人家兔子?”
袁衔桉做贼心虚般的挠了挠头:“我就看它挺可爱的不好意思啊。”
“又不是什么大事,宠物罢了,不要对客人无礼,你先下去。”
那人连兔带笼抱走,袁衔桉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也不用防贼似的吧?
虽然未经允许擅自动别人的东西,真的很没有礼貌,不过她这因盗窃判刑的人,能是什么有边界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