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季欢正在低头吃饭,见南姿问,她抬头往外面看了一眼,这一眼正好和顾野四目相对,她礼貌的一笑,点点头。
“就那个啊。”南姿用眼神示意,“你对着笑的那个。”
“我不认识啊。”季欢一脸茫然,“真不认识。”
那人奇奇怪怪的,一点都不正经。她怎么会认识那种人,更何况他那块头,她看一眼都要躲的远远的。
“噢~”南姿意味深长的一声,不再说话。
后面整整一个下午,季欢都在院子里帮忙,南姿也闲着。
顾野眼睛一转:“妹子,倒点水呗?”
季欢:“好嘞。”
顾野:“妹子,递一下钉子?”
季欢:“好。”
顾野:“妹子,倒点茶?”
季欢:“还喝?你快喝了一壶了?”
“哈哈。”南姿一个没憋住笑了出来,被陈奶奶从背后给了一掌。
“妹子。”南姿笑的声音都在颤,“给倒一下吧,咱家水,饭管够。”
季欢白了她一眼,去倒水了。
临近晚上六点,天光还大亮,季欢帮着备了所有的菜早早溜了。
顾野烦得很,一个下午使唤她八百遍,还问她老公怎么不来?她没好气的回了句,离婚了。
那人笑的见牙不见眼,哪儿有这种人,听人家离婚自己笑的这么嗨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后面的几天,季欢照常来帮忙,不过不再搭理顾野的话,遇到倒水之类的活儿,便央求着南姿和陈奶奶去。
如此以往,顾野终于老实了。
原定一个星期的工期,几个人六天就干完了,南姿每天晚上仍旧去次卧待,现在已经可以给它们喂食了。
每晚仍旧没完没了的哭,没完没了的崩溃,但她回回自愈。
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里对那些东西的恐惧没有一点减轻,反而愈发的重。
当初说今早归来的贺文卿仍旧未回,他每天给他打电话,但南姿从来没接过。
她每天时不时还是会想起贺文卿,可是每次都被自己努力压下,这一周宴舟也给她打了许多电话,她接起来就是一顿骂,然后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