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间,“小心内鬼……”话音未落,便昏死过去。
王宁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夜色中,林婉儿的银铃声响由远及近,却在临近时突然消失。而在不远处的屋顶上,孙玉国把玩着从百草堂抢走的秘典残页,嘴角勾起一抹阴笑:“王宁,这才刚开始呢……”
青河镇的雨淅淅沥沥下了整夜,冲刷着百草堂门前的血迹。王宁跪在满地狼藉中,指尖抚过焦黑的秘典残页,纸张上“水精”二字在雨水浸泡下晕开墨痕。张娜撑着油纸伞蹲在他身旁,浅青色裙摆沾满泥浆:“孙玉国临走前放话,三日后要在药王庙当众展示芡实秘典,证明百草堂偷他传家宝。”
屋檐滴水声中,王雪突然指着残页边缘:“哥!这里有暗纹!”少女举着油灯凑近,微弱光晕下,残页边缘浮现出若隐若现的藤蔓图案,藤蔓末端缠绕着半朵芡实花。王宁瞳孔骤缩——这图案与林婉儿裙摆上的刺绣如出一辙。
“秘典残页本是空白。”张阳裹着绷带从内室走出,苍老的手抚过残页,“当年你父亲临终前说过,只有用芡实古种的汁液才能显现文字。”老人剧烈咳嗽两声,浑浊的眼睛望向窗外,“后山那片古种芡实,怕是保不住了……”
话音未落,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浑身湿透的钱多多撞开房门,狐皮大氅滴着黑水:“王东家!孙玉国带人去后山了,说是要‘清理杂草’!”商人脸上少见地带着慌乱,金丝眼镜后的眼睛游移不定,“我……我是偷偷跑来报信的。”
王宁抓起墙角的药锄便往外冲,张娜一把拽住他:“等等!钱老板,你为何突然改了主意?”
钱多多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喉结滚动:“实不相瞒,孙玉国答应给我的分成,转头就给了刘二狗……”他从袖中掏出个油纸包,“这是孙家药铺账本,记录着他们这些年用硫磺熏制药材的罪证。”
雨幕中,众人骑马向后山疾驰。转过山道时,王宁望见孙玉国站在古种芡实田旁,手中的青玉令牌正对着石壁——那里竟缓缓浮现出一扇刻满云纹的石门。“果然在这里!”孙玉国大笑着回头,身后二十多个打手举着火把,将整片田地照得通红。
林婉儿的银铃声破空而来,白衣女子如惊鸿般掠过众人头顶,银鞭卷向孙玉国手中的令牌:“贼子!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