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
利用？
这么长久以来的相伴，事无巨细的互帮互助，竟然就成了利用？
段清野的眼眶红了，他抬起手，挡住自己满眼的泪光，不想让应卉清看到自己最狼狈的一面。
“哪怕你说，你是出于郑家大哥的关系，不好意思拒绝我，我都不会这么伤心。”
应卉清轻轻吐出一口浊气，克制住声音中的伤感。
“很抱歉，但是事实就是如此。我是从乡下熬过来的，所以对我而言，只要是能利用上的资源，我就要利用。”
人在经历过低谷之后，是不会再像从前那么讲情义的。
所以曾经对段清野是有利可图，如今对陆小倩更是。
听着应卉清对段清野放了这么多狠话，陆小倩的情绪也平复了不少，甚至心中还隐隐生出些得意来。
真是太可怜了，明明心里那么喜欢，可却还要故作狠心的说出这么些话来。
不就是怕对方确定，自己是为了他才做出了这样艰难的决定而伤心难过吗？
果然啊，这应卉清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不过她不介意在这件事上帮应卉清一把。
于是走上前推开了段清野。
“话都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就算是个傻子也该明白了吧。”陆小倩抱着手臂满脸嘲讽的说道。
“还是说你真的没听懂，需要我再给你翻译一遍。”
段清野原本垂着头，整个人正沉浸在伤感之中。
但是听到陆小倩的话，他立刻就抬起头来，面色沉沉的盯着陆小倩。
他眼中的神色实在是太可怕了，让陆小倩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警惕的看向段清野：“你用那种眼神看着我干什么？还想打我不成。”
“打你？那太不值当了。”段清野语气讽刺，“我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一个趁人之危的小人，而动手损害了自己的利益。”
陆小倩明显是被段清野的话给气到了：“少得意了段清野！”
“我看得意的人是你吧？”段清野勾起唇角冷笑。
“因为我和卉清都是被你拿捏在掌心里的人，随时随地可以反悔。但是陆小倩，我并不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