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在演我们的死法?&34;
&34;演你个头!&34;阿樵踹碎铜镜,飞溅的碎片划破他下颌,&34;是苏锦娘的摄魂术!&34;血珠顺着青年棱角分明的下颚滑落,滴在小鱼腕间红绳上。
沈墨瞳突然闷哼一声。她的银丝正与镜中钻出的白骨利爪角力,左眼梵文忽明忽暗:&34;兑位!把顶针按在兑位石兽眼窝里!&34;
小鱼翻滚避开白骨利爪,胎记金芒在血水中灼出一条路。她跃上兑位石台,却见石兽眼窝里嵌着枚玉蝉蛹——蛹壳表面浮着阿阮的小楷:「阿弟,回头」。
&34;发什么愣!&34;阿樵的怒吼混着骨裂声传来。小鱼咬牙将顶针按进蛹壳,青铜兽首突然180度扭转,獠牙咬住她手腕!
剧痛中无数记忆碎片涌入——二十年前的雨夜,阿阮浑身是血地将顶针塞进石兽嘴中:&34;藏好别让苏锦娘&34;
&34;松口!&34;阿樵的柴刀劈碎石兽,抱起血流如注的小鱼。青年染血的手掌按在她腕间伤口,体温烫得惊人:&34;让你逞能!&34;
&34;你&34;小鱼疼得吸气,&34;你手上全是尸毒&34;
&34;毒死也比被啃了强!&34;阿樵扯下衣襟给她包扎,指尖无意识摩挲过那道莲花胎记。两人俱是一颤,血腥气里混进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暗涌。
九面铜镜在梵文金光中尽碎,沈墨瞳倚着残柱喘息:&34;阵眼移位了在、在&34;
她突然僵住。最后一面未碎的铜镜里,穿血裳的小鱼正将断簪刺入阿樵心口。真实的断簪突然在小鱼袖中发烫,簪头&34;阮&34;字渗出怀素手札残句:「十载冬至夜,往生人重逢」。
阿樵突然夺过断簪掷向镜面。铜镜炸裂的刹那,九百具血裳从地底涌出,最前排的尸骸扯下面皮——赫然是温九娘腐烂的脸!
&34;好妹妹&34;温九娘指尖银丝缠住小鱼脚踝,&34;苏夫人请你饮交杯酒&34;
沈墨瞳的银丝绞碎三具血裳,淡金血液在空中凝成箭头:&34;离位生门!走!&34;
阿樵扛起受伤的小鱼,青年结实的肩胛骨硌得她生疼:&34;放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