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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影突然扭曲,化作银丝袭向小鱼眉心。阿樵的柴刀凌空劈下,刀风却斩碎了沈墨瞳残留的传讯螺语。
&34;这就是你要的感应?&34;小鱼声音发颤,指着满地荧光碎末,&34;沈姐姐用魂力留的警示,被你&34;
&34;够了!&34;阿樵突然扼住她手腕,将她拽到面前。他呼出的气息带着玉蝉蛹的腥甜,&34;你以为我愿意?每当我靠近你,心口的梵文就在烧——烧得我分不清眼前人是小鱼还是阿阮!&34;
潮水漫过脚踝,冰凉刺骨。小鱼望着他眼底挣扎的泪光,忽然伸手抚上他心口的烙印:&34;疼吗?&34;
阿樵像被烫到般后退半步,刀柄上的红绳缠住两人手指:&34;比不过看着重要的人一个个消失。&34;他忽然扯断红绳,半截系在她腕间,&34;等会去陆府旧宅,你跟在我三丈后。&34;
&34;凭什么?&34;小鱼将红绳缠紧,指尖擦过他结痂的掌心,&34;就凭你多活了几年?&34;她突然贴近,锁骨下的莲花胎记泛起金光,&34;别忘了,昨夜是我用梵瞳压制了星盘暴走。&34;
阿樵的喉结动了动,海风卷来她发间的桂花香——和那坛冷酒的气息一模一样。他忽然转身走向潮水:&34;申时前要穿过鬼画林,把你的《渤海奇衣录》残页收好。&34;
&34;阿樵!&34;小鱼抓起沙滩上的青铜钥匙,&34;若在旧宅看到沈姐姐的&34;她咽下后半句,钥匙尖端刺入掌心,&34;我要走前面。&34;
陆府旧宅
残阳将歇时,二人站在爬满优昙花的府门前。门环上的困龙银铃无风自动,发出与沈墨瞳银丝震颤同频的嗡鸣。
&34;等等。&34;阿樵突然拽住要推门的小鱼,&34;你听。&34;
门缝里渗出童谣声,却是用银丝摩擦发出的诡异音调:「七月半,嫁衣乱,穿颅的银丝缠呀缠」
小鱼腕间红绳突然绷直。金印裂开细缝,三百根傀丝钻出肌肤,竟与门内传出的童谣节奏共鸣。她猛地咬破舌尖,血珠溅在《渤海奇衣录》上:&34;是苏锦娘!她在用我的傀丝当琴弦!&3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