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鬼东西!”
小鱼当机立断,将拼合的双蝉按向青铜棺,棺盖在一阵轰鸣声中轰然弹开。顾青盏的尸身缓缓坐起,空洞的眼窝直直望向苏锦娘,声音空洞而冰冷:“师姐……该偿债了。”
双蝉腾空而起,绽放出耀眼的金光,如一张巨大的网,将苏锦娘的残影牢牢缚住。苏锦娘发出尖啸,那声音震碎了船桅:“顾青盏!你以为这破蝉困得住我?!”
海底因这剧烈的冲突而震荡起来,沉船开始摇摇欲坠,逐渐崩塌。阿樵急忙拽住小鱼,朝着甲板冲去,沈墨瞳则用银丝紧紧缠住桅杆,大声喊道:“钥匙……插进舵盘!”
青铜钥匙插入舵盘的刹那,船身浮现出梵文锁链,那些锁链仿佛有了生命,将苏锦娘的残影强行拖入棺中。顾青盏的尸身也在此时化为飞灰,灰烬缓缓凝聚,形成最后遗言:“双蝉为引,青灯燃烬,锦娘魂散……十载重生。”
三人奋力游向海面,浮上海面时,残阳如血,将天边染成一片火红。老槐的新芽尽数枯萎,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活力。而树下,却多出一盏青铜灯——灯芯燃着青火,灯身刻满齿轮血纹,那青火在微风中摇曳,散发着神秘的气息。
当夜,小鱼在灯下仔细端详齿轮纹路。突然,纹路扭曲变形,映出一幅陌生的幻象:高楼如林,铁鸟掠过天际,街边挂着“2035”字样的铜牌。温九娘的身影穿梭在人群之中,鬓角的木槿花红得如同初遇时那般鲜艳。
“这是什么地方……”小鱼喃喃自语,指尖刚触碰到灯身,幻象便骤然熄灭。阿樵倚门而立,眸光晦暗,语气严肃:“这灯在吸你的魂。”
沈墨瞳的银丝自梁上垂下,如灵蛇般卷走铜灯:“明日去鬼画林……该做个了断了。”
三日后,小鱼在槐根处发现一枚玉蝉蛹。蛹壳内壁刻着新谶:“青灯烬,锦娘苏,十载轮回……人成骷。”
斋堂废墟外,温九娘的笑声随风飘来,那笑声透着阴森与诡异:“阿宁……娘等你等得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