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比苏锦娘更贪——他要炼的不是傀儡衣,是能吞噬时空的‘活尸衣’。”
阿樵的手顿了顿。刀面映出他紧抿的唇:“后来呢?”
“后来我把他埋在银杏树下,用他的眼换了这双梵瞳。”沈墨瞳戳了戳空洞的左眼,“所以我知道,苏锦娘若真想复活,一定会找‘活容器’……”她突然盯住小鱼,“比如能承载《三生衣》魂力的躯体。”
小鱼手中的烤鱼跌落火堆。她腕间金印突然暴亮,血痣爬上耳垂:“你早就知道?那日你让我用血破阵时——”
“是。”沈墨瞳截断她的话,“但我更知道,若当时告诉你,你会吓得连一滴血都放不出来。”
阿樵的柴刀猛地插入沙地:“你拿她当饵?!”
“那你呢?”沈墨瞳反唇相讥,“你拼命找阿阮的残魂时,可想过会牵连多少人?”
海浪突然炸起。巨轮甲板垂下绳梯,温九娘的笑声混在潮声中:“樵郎,你阿姐在船上煮了桂花酿……不尝尝吗?”
小鱼突然起身,金印照亮她含泪的眼:“我去。既然我是‘钥匙’,就该由我开门。”
“你疯了!”阿樵抓住她的手腕,“苏锦娘会把你撕成碎片!”
“那也好过被你们当棋子!”她甩开他的手,血痣如火焰灼烧,“你们一个想救姐,一个想赎罪,谁问过我想不想活?!”
沈墨瞳的银丝骤然缠住她的腰:“你想死?可以。先把苏锦娘引出来再死。”
阿樵的刀锋抵上她的银丝:“放开她!”
“果然……”沈墨瞳冷笑,“感情用事,愚不可及。”
绳梯突然缠住三人脚踝,将他们拽向巨轮。
甲板上积着粘稠的血雾。阿阮的虚影坐在酒桌前,指尖轻叩白玉杯:“阿樵,这杯酒……你敢喝吗?”
“你不是阿姐。”阿樵的刀尖发颤,“她从不叫我全名。”
虚影轻笑,面皮剥落露出苏锦娘的脸:“真伤心啊……我扮了你阿姐整整二十年呢。”她忽然掀开衣袖,腕间齿轮金纹与小鱼的一模一样,“你以为阿宁为何能活到现在?因为她是我的‘备用钥匙’啊。”
小鱼突然尖叫。血痣裂开细缝,银丝自肌肤下钻出,将她拽向苏锦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