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欲动手的文修鸢推倒在地。
地上之人,还在不停咒骂。
元清容居高临下看着,只觉心烦。
应是那染香起了效用,这人越发不理智,像是疯狗一样乱咬人。
杏眼缓缓闭上,又睁开,她平静道:“四年前,我初到齐国,不欲纷争,只想困在一方宅院,孤独终老。”
“罚跪,罚站,抄写经书,亦或克扣份例,我都能忍,你种种为难,并未激起我之杀心可偏偏你生生踩死了我的雪兔。”
元清容平静淡漠的脸终于出现一丝裂缝,“夏国给予我和亲之礼无数,金匮绵延数十里,可我唯一在乎,便是那雪兔。”
“千里之途,我日日抱在怀中,生怕它同我一般水土不服,呕吐难止,连叶子都一片片擦干净再喂养。”
杏眼没有感情的落在文修鸢身上,“可你呢,令人将它高高抛掷水池,你还记得,我当时如何求你的?”
元清容慢慢笑起来,眼底却无一丝暖意。
“园中长廊站满了宫人,我就跪在你的脚下,声嘶力竭的求饶。”
杏眼不知何时,布有血丝,眼眶含泪,迟迟不落。
“我跳下水池,将它抱上来,它趴在我的肩头,奄奄一息,曾经高高顶起的兔耳,再也直不起来。”
“太子妃您犹未解气,下令宫婢将它从我怀中夺走,硬生生的一脚踩在它头上,那丝微弱的气息也断了。”
那时,元清容入齐国未过半年。
元清容这回的笑意带着真情,她是真开怀,“近日头痛,频发的如何?”
地上瘫坐之人终于露出恐惧,文修鸢颤抖道:“你想做什么?”
元清容面上带笑,“你还真是蠢,多少年了,还当偏头痛治呢?”
文修鸢两耳发鸣,头猛地痛起来,像是虫蚁般啃噬,简直要从里面炸开。
“那是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