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怎么会四年不闻不问呢,怎么会说好了娶她,却娶了花小姐呢。
姜元末得到她的答复,觉得她油盐不进的样子,倒看起来还更怕他了,说:“若你早肯相见,我早就这样做了。起码提前一二年。”
苏民安望着他好看的眉眼,略略失神,他又在说她听不懂的话了。但经历下来,他恢复记忆,却没有再度伤害她,和过往四年记忆里的忘恩负义的男人不太一样。
疑惑。
姜元末说,“你去通房睡一下,这边我照顾沈苒一夜。”
苏民安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看起来不单单是来强调他有洁癖来了,倒像是来和沈正林竞争来了,她这样的坏女娘,有什么值得高高在上的王爷竞争的呢,他不是讨厌她到把她送人了么。
是怕她在解释的时候,乱讲话,在他妻子和朋友面前,说沈苒是他的孩子么?
苏民安虽然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这样抛下他的孕妻过来替她分担,但是正林不在身边的这个夜晚,照顾一个生病的孩子显得不那样费力了。
他把她丢给刺客,害她成为残废,她也乐于把他当佣人,并且并不感激。而且,说到底,孩子一半是他的血。干点活,累不着的。
苏民安便当真去了隔壁通房歇着。
就听外面细细簌簌的声响,有些水声,似乎是他沐浴。随后又有些细细簌簌声,他出了去。
苏民安便从窗子看见,姜元末抱着沈苒换下的衣物以及被单出了去,他在屋外抖动褥子时发出很沉稳居家的声音。
这种声音打在耳膜很有安全感。
在静谧的冬夜,这样的声音是可以助眠的,就是王爷在家洗衣服,不会有人越过王爷冲进来暴打她,可以安心睡一下。也不会像幼时那样在街上讨不得吃食被踹了饭碗。
他将褥子挂在廊底下晾上了,手臂的动作很有担当的感觉。与她曾经设想的成婚后的某些场景相契合。
她曾经憧憬过做他的妻子。曾经的她认为,老实而周正的他,是一个特别好的托付终身的对象。到底是她野心太大了。
草根不配入皇门。
随即他抱着比较薄的床单和孩子的衣物去了盥洗间。
苏民安将窗子关起,躺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