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民安诧异不已的往姜元末看去,但见他肩头和发丝都有薄薄一层落雪,显然在廊下立了很久,她问:“王爷一直在廊下立着吗?”
“嗯。”姜元末说。
“为什么?”
“你不是让本王在外面睡?”
苏民安的意思是让他去别的屋子休息,没有让他冰天雪地的立在寒风里睡,他怎么理解成了字面意思呢。
苏民安很怕他身体出个好歹,她不能对贤妃交差,连忙将门拉开。
他恢复记忆后,若记起他为了讨她欢心在暴雪里站了半宿,脸都被冻的发白,不知会怎么反击她,她这身体可受不住暴风雪的洗礼。
危险前夫听话的在暴风雨冻了二个时辰,她真的瑟瑟发抖。
“王爷快进屋来。”她积极补救着,这位是她惹不起的大人物。
“不进去。我在外面睡。”
“我如果没发现您在门外呢?就立一整夜么。”
“嗯。”
“姜元末”
“笑一笑。”
苏民安眼圈红红的,终于抿了抿唇,算是一笑,“王爷心眼可真多。”
“还生气么?”
“不生气了,快进来吧。太冷了,莫冻坏了身子。”
姜元末正要迈步进得来,忽听得范长云的声音在长廊尽头响起,“世兄,此刻天气恶劣,太子松懈下来,正在太子府安眠,世兄看是否此时赶去直沽?”
姜元末要进屋子的脚顿了下来,看着室内披着外衣的民安,摊了摊手,不舍道:“苏民安,本王该走了。”
苏民安睇着他被冻得红红的鼻子,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或许只是在抢救未来的自己,“你要不要进来先暖和一会儿,天气好了再走啊。”
“不了,这时政敌在睡觉,走正是好时机。天气好了,反倒不如这样保险。”姜元末说。
“哦。好。那王爷去忙。”
“你一个人睡觉,害怕么?”
苏民安攥皱了衣袖,“不害怕的。”
“你回去窝里躺,我去打点下车马。”
苏民安便没有多做推让,而是掩上门,回到榻上,侧躺了下来,他终于要去直沽了,她择日便可以和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