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小女孩,她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嘴角咧到耳根,露出漆黑的牙龈。我想起新闻里说的,上周保洁员老张在b2停车场捡到双粉色芭蕾舞鞋,鞋尖上沾着人血冰渣。
整栋楼的灯光突然熄灭,应急灯亮起的瞬间,我看到电梯显示屏上的数字变成了&34;1&34;。但青藤公寓根本没有地下一层,王阿婆说过,电梯按钮是后来改装的,真正的地下还有三层禁地。冷风卷着腥臭味扑面而来,我抱起小满冲向安全通道,却发现楼梯间的窗户全部敞开,雨幕中有团模糊的红影正在三楼窗台招手。
我的后背重重撞在安全通道的铁门上,小满的眼泪混合着冷汗浸透了我的衬衫。电梯显示屏的猩红数字正在倒流,从&34;1&34;变成&34;0&34;时,整栋楼的供电系统突然发出垂死般的嗡鸣。
&34;妈妈,镜子!&34;小满突然指向消防栓上的玻璃。我顺着她颤抖的手指望去,倒影中的走廊竟变成了民国样式的花砖地,穿着月白衫子的女孩正背对我们梳头。铜镜边缘渗出暗红色液体,那些液体沿着瓷砖缝隙爬行,逐渐在现实中勾勒出血色符号。
我猛然想起三天前在物业办公室看到的旧报纸。1943年4月15日的《申报》社会版,标题赫然是《青藤公寓离奇命案:七名女童离奇失踪,电梯井惊现血符阵》。配图是张模糊的黑白照片,七个系红绳的孩童跪在电梯口,身后站着个穿藏青长衫的男人,他手中铜铃的样式竟与我护身符上的纹样完全一致。
&34;叮——&34;
电梯突然发出抵达的提示音,可我们明明身处地下二层。生锈的铁门缓缓开启,浓烈的福尔马林味道扑面而来。小满突然挣脱我的怀抱,朝着那片刺目的白光跑去。我追出去时踩到了某种黏腻的东西,低头看见满地都是泡胀的槐花,每片花瓣上都印着血指印。
电梯轿厢里坐着七个穿红裙子的小女孩,她们整齐地转过头来。最中间那个女孩抬起头,她的左眼眶里塞着颗玻璃弹珠,右眼却嵌着半块八卦镜——正是我祖传的那面镇煞镜!
&34;姐姐来玩捉迷藏呀。&34;小女孩们异口同声地说,她们的脖子以不可思议的角度向后弯曲,露出爬满蛆虫的后脑勺。我想起王阿婆的警告,当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