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皱眉,脸色变得很难看:“那么,到底是什么情况?”
朱允熥便把此次前往荆州的经过讲述了一遍。
当然,他该说的说,不该说的不说。
比如说他巧遇了张三丰,学会了太极八卦拳,这些他只字未提。
朱允炆倒背着双手,低着头沉吟了片刻:“你的意思是说朱柏每天在家中炼丹,不问世事?”
“是的。”
“这就有点奇怪了,据朕所知,朱柏原本是一个文武双全的人,为何现在变得如此颓废?”
“人各有志,不可勉强。他还给自己起了一个道号,叫紫虚子。”
“紫虚子?”
“是的。”
闻言,朱允炆冷笑了一声,难道说:“他是准备要出家当道士吗?”
“听说他亲自前往武当山,拜访张真人,恳请张真人收他为弟子,但是,张真人不收。”
“那么,他把荆州的水师都交给谁去训练了?”
“交给了他的岳父吴祯。”
“哦,吴祯又是个怎样的人呢?”
“吴祯训练水师很有一套,排兵布阵,没得话说。”
“你此次前往荆州,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现象?”
朱允熥心想如果对朱允炆说,在吴祯的后花园下面有一个地下密室,专门铸造货币和兵器的话,
那么,十二叔是非死不可。
即使朱柏不知情,也逃脱不了干系。
朱允熥想到这里,道:“没有!”
朱允炆手扶着文案看向朱允熥,问道:那么,你觉得湘王的藩是削好呢,还是不削好呢?”
这是一个尖锐的问题。
朱云熥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咯噔”了一下。
他心想如果自己说要削,将来,如果激起了兵变,荆州那边出了什么岔子,自己就难逃干系;
如果说不削,朱允炆肯定会认为自己和那些藩王是一伙儿的,甚至会怀疑自己和那些藩王联起手来对抗朝廷。
再说了,如果不削藩的话,将来,如果荆州要是出了什么问题,谁能承担起责任?
所以,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无论回答削还是不削,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