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大臻朝至今已经六十余年,比起前朝数百年的历史,连零头都远远不及,
而前朝到了后期出了多少冤案,都是上面不肯彻查,导致忠臣良将寒了心,最终纷纷以死明志,才快速衰落,
难道,陛下如今就要简单的以作恶之人是否死去,来判定案子是否要彻查吗?”
顾亭说话一如既往的大胆,听得钟首辅心尖上一颤,又是一颤。
“放肆!”
皇帝未开口,钟首辅先上前一步,厉声呵斥,
“黄口小儿,说话口不择言!
我大臻朝开国几十年风调雨顺,比前朝开朝之初,百姓的日子好了不知多少,
这么大盛的迹象,你却只看到这么一点边边角角,真是无知小子!”
钟首辅斥完顾亭,立刻又面向皇帝,
“陛下,请您千万不要和一个小儿斤斤计较,皇权威严,用在十岁小儿身上,未免太过于大材小用了!”
“陛下,臣却认为今日顾亭在朝堂上大放厥词,当重罚,否则龙威何在?”
“李大人,童言无忌,在朝堂上说错了自要处罚,但是你说重罚,”
礼部尚书赵展指着跪在地上的小小身躯,盯着刚刚开口的李大人,义正辞严的开口,
“在这么小的孩子身上要如何重罚?直接送他投胎?你要让天下人都觉得皇权连一个孩子都容不下吗?”
“赵大人……”
“李大人,皇室威严要维护,但是冤屈未明,就先将苦主处罚个半死,那皇室尊严又何在?
百姓该如何议论朝廷?到时候,你能保证民意不会逆反吗?”
赵展不给对方说话的机会,继续跟皇帝奏禀道,
“陛下,既然现在杜奉之和云鹤都有后人在此喊冤,要求陛下帮他们洗脱冤屈,
而民间如今又有难以控制的流言在乱飞,陛下不如借此机会,将当年的事情直接在众人面前展开,
让百姓和朝廷都看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也可避免以后有人以事实不清为由,而胡乱喊冤!”
“父皇,”
一直没有说话的太子,此时也站了出来,现在秦王禁足,他已经成为朝堂上唯一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