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可以不再如此煎熬。
江涣瞪大没有焦距的眼睛，喉咙溢出野兽般的嘶吼声，指甲悄然变黑变长。
就在他即将被嗜血的欲望吞噬之时，一阵细雨伴随微风洒入心田，眼前模糊扭曲的景象逐渐清晰凝实。
一双清澈的如同明镜的眼睛正凝视着他，那目光锐利却又坚定，竟一点一点拉回了江涣那摇摇欲坠的理智。
“虞昭，是你救了我。”
江涣沙哑着开口，脸上的青筋慢慢消退，背后的凸起也不见了踪影。
虞昭收回手，并没有因为江涣的清醒而欣喜，反而蹙紧了眉头。
“这是第几次了？”
她没头没脑的问题让江涣一怔，随即苦笑，“第五次了。”
其实早就在一年之前，江涣体内的血脉力量已经增长到难以压制的地步。
但那个时候，他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和血脉力量抗衡，便打算尝试自行突破。
结果自然是失败了。
尤其是第四次血脉觉醒时，情况尤为凶险，如果不是师尊南宫御及时出手，他这时恐怕已经沦为了吸血的怪物。
所以尽管他心内再抗拒，也不得不前往夜魔渊。
“我原本以为能撑得到夜魔渊，没想到发作的时间更频繁了。”
江涣支撑着晃晃悠悠的身体坐了起来，眼下的青黑显发明显，几乎要蔓延至脸颊两侧。
虞昭沉默片刻，问：“离夜魔渊还有多久？”
“快了，不出三日就能到了。”
“那你再休整一会儿，一个时辰后再出发。”
“多谢。”
江涣从袖子中取出几颗丹药囫囵吞下，便打坐调息。
然而他刚闭上眼睛没有多久，腰间的玉牌突然亮了起来。
虞昭第一次从江涣那张死气沉沉的面庞上看见堪称鲜活的神色。
“父亲，是您吗？”
江涣对着传音符大声问道。
虞昭闭目假寐，耳尖却悄悄动了动。
父亲？
是江涣的养父？
传音符那头立刻传出爽朗的笑声。
“哈哈哈，涣儿，最近过得还好吗？”